余十九拍了拍她手背,“你去马车上,放心,我很快就过来,不过你得记住…这里的事儿,不许讲。听明白了吗?”
“嗯。奴婢知道了。”
瑶瑟一步三回头的,还是出了这院子。
布泽多松了口气,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他侧身让路:“七福晋,请…”
房门被轻轻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夕阳的橘色茫光。
“七福晋过来了。”
布泽多看着余十九踏进了屋,也想跟上,胤禔却慢慢从床上起了身,垂着头,嗓音低沉的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是…”
布泽多关上房门,挥手让守门的侍卫都撤离了。
余十九听清这声音,也认出他了。
微微提了一口气,余十九眼眸微敛,轻声道:“大千岁这么将我请过来,有何吩咐?”
“咳…咳咳…”
胤禔咳嗽了几声,只听脚步缓慢而沉重,他慢慢从屏风后走出,露了一张脸,惨白虚弱的叫余十九不敢相信!
“你…”余十九一惊,低呼一声:“你怎么会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回你自己府上请太医来诊治,要在这僻静医馆里看诊?”
两年多不见了,胤禔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
仿佛褪去了以前那股冒失随意,多了些稳重闲静。着装色彩也比往年浅淡了些,可见的贵气了不少,可这种着装变化不仅不让人觉得色浓俗气,反而为余十九添了几分妍姿秀色。
似乎良久,胤禔才笑了一声儿。
“云鬓花颜金步摇,这身穿着打扮和你相配。”
他笑的有些苦涩,声音也有些不对劲。
余十九眸光轻颤,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
胤禔垂着头,目光移到了别处,到底也只说了两个字。
“好看…”
片刻沉默,余十九低眉敛眼,抚弄着手腕上的玉镯,说:“既然伤重,为何不回府去?”
胤禔答:“不能让别人瞧见我受伤严重。我在这里养个两天,无碍。”
“为何不能?”余十九不解,“你是为朝廷出战,受伤流血亦该受褒奖才是。”
胤禔笑笑,将此话揭过不提。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能不能…先坐下。”
余十九没有动作,还是站在那处,“既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为何又要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