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忙拉着泯如和瑶瑟,行了个礼匆忙告退了。
胤佑刚要开口,“十九…”
于是,余十九给他夹了排骨压到米饭上,看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桌上点着灯,胤佑翻看着桌案上的工部水利折子,脸色有些沉重。
面前的两人低头不语,只顾着揪着自己衣角,头也不敢抬。
等了片刻,胤佑抬眸扫了二人一眼,“说啊,方才晚膳时要说什么,被福晋拦了不敢说,现在福晋没在这里,还是不敢说?”
瑶瑟噗通一跪,一股脑的将这几日院子里少了东西的事儿七七八八的全说了。
末了还有些委屈的说道:“福晋宽厚,从来不计较这些,可是毕竟那是咱们七爷府的福晋,这么受苛待,是不是有些不对呀?”
“你说爷苛待福晋?!”
胤佑眉头紧蹙,茶点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
泯如立即为瑶瑟找补着:“不是不是,爷您别生气,瑶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奴婢们都觉得福晋性子好,这府里大小事儿都是有富察格格管着的,她又与福晋交好,采青姐姐三番五次警告奴婢们不许碎嘴,所以奴婢们才一直没有说…”
胤佑似有思虑。
泯如赶紧又说:“奴婢们只是替福晋委屈,没有旁的意思。”
“以前没有嫡福晋,富察格格掌家没个差错,倒也就没个好歹,如今福晋正位,掌家权却还在富察格格那里。换了别人,谁能乐意啊?也就看准了咱们福晋心软。”
瑶瑟低语着,泯如忙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了。
“你说什么?”
可惜胤佑还是将瑶瑟的话一直不差的挺全了。
他将手上折子一合,放到了旁边,然后起身绕过桌案。
泯如瑟瑟发抖,忙求饶:“主子爷息怒,瑶瑟没有冒犯的意思,她胡言乱语呢…”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瑶瑟抬头,即使有些惧怕胤佑,却还是咬紧牙关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奴婢觉得,福晋之所以不计较,不去争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实权,空有您的宠爱和这嫡福晋的名头,可日常还是要被其他院子的主子拿捏,可不就是因为没底气吗?她是福晋,您为何不将这当家主母的权力还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