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红柳欲言又止,浅浅的这般唤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余十九倒比她先开口。
“没事,你不用劝我,也不必想方设法搜肠刮肚的安慰我。”余十九抬手,将红柳耳边的碎发轻轻带了些回去,笑的温和。“其实今日这般景象,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人对我说过了。”
“嗯?”
红柳歪了歪头,显然没能第一时间理解到余十九的意思。
“很久之前,就有人知道,您会和主子爷闹别扭吗?”
余十九张了张嘴,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红柳看在眼里却觉得深沉,不真切。
“是很久之前,有人告诉我,七爷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进府时间也不算久。往后的日子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余十九忽而叹了口气,笑说:“行了,瞧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只是你们两个到遇水院这边来,委实是委屈了。看那珊瑚院的瑶瑟,借着刘佳檀儿的风,以后会越发出头的。”
“可是那瑶瑟原本是福晋身边伺候的,如今却到了别人跟前去,这难道不算背叛旧主吗?这样的人,真能出头又能有多厉害呢?爬的越高,摔的越惨。”
红柳呲了一声,余十九笑笑不说话。将那燕窝递给了红柳,柔声说:“喝了吧,别浪费了。”
红柳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因为兴奋,小脸红扑扑的,“奴婢多谢福晋。”
而此时的珊瑚院里,刘佳檀儿也正在发着脾气。
“什么?要我去请求主子爷,让他带上福晋一道去南巡?凭什么!”
刘佳檀儿如花似玉的面容却有些狰狞,她搅紧了手绢,怒气冲冲的低吼道:“难不成我是疯了?我巴不得主子爷与她离心,最好是主子爷彻底厌弃了她!”
瑶瑟张口要说话,却被刘佳檀儿一眼瞪了回来。
只听刘佳檀儿继续说道:“别以为我进府迟我就不知道!她不过是一个继室,一介孤女,能忝居福晋的位置就不知是祖上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上一位七福晋家世可比她好些,不还是和主子爷合不到一块儿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