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一扬手,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啪嗒”掉在地上,摔做八瓣。
“今儿个爷就让你这狗奴才长长记性,便是爷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你这狗奴才!”
那奴才发出一声痛呼,嘴里喷出一口血,紧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四福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一来,今儿是小格格的周岁宴,是四王府的喜事儿。
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可不吉利。
二来,任是谁都听得出来,方才十四那话,看似是在教训奴才,实则是在指桑骂槐。
明显是在映射胤禛,就算老八被关进宗人府,那太子之位,也轮不到四爷。
想通之后,余十九又远远看了一眼四爷的表情。
却见四爷似是没听懂一般,神色如常。
“既是奴才不守规矩,罚了便是,何必因此坏了兴致呢,十四弟。”胤禛一挥手,就有府上的下人拖着那昏死过去的奴才走了。
“呵,四哥可真是和气,想来就是四哥你对待奴才一向不拘小节,才叫有些奴才,乱了章法!竟敢算计到主子头上来了!”
十四冷笑连连,话音落时,目光阴狠的剐在了胤佑身上。
胤佑敛着眉眼,神情都未变一下。
余十九的心微微发紧。
便听四福晋出来打了圆场。“好了,十四,只是个奴才,你何必与他计较,快些坐下…”
四福晋递个眼色给嬷嬷。
紧接着,又有下人拎着水桶抹布过来清洗地面。
眨眼间,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恢复如常。
鼓乐笙箫再续,方才那奴才,也不知还有活路没有。
饮到一半,余十九搁下了筷子。胤佑侧目看她。“不舒服?”
余十九嗯了一声。“有些没胃口,我们能不能先回去了?”
胤佑本想说还不急。
可对上余十九的一双眼,胤佑还是改了口。“好,我去与四哥说一声。”
宴席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