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哥哥,你拿再多的银子,能养活我谢氏那么多族人吗?”谢星舞也不跟他客气,一句话,说得江云楚立马语塞,只能用两眼珠瞪着她,表达自己的抗议。
“我这个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的确在大多数人眼中,此事上不了台面,但我不争不抢,靠本事赚钱,有什么不妥?”谢星舞这话说得自己都信了,但为了说服江云楚,她豁出去了,“我现在就需要几个愿意干这事的画家,你就说能不能帮我?帮的话,你现在就去找几个来,不帮的话,那我自己在想办法。”
“帮,我有说没帮吗?”江云楚猛地回神,连连点头应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自然要帮,不过……你总要给我缓缓的时间嘛。”
“这个事情,是我跟宋姑娘一起干的,宋姑娘是个好人,她现在主动邀请我,我自然不会拒绝,再有,我在摄政王府吃得好睡得好,可我不能忘记,我的家人,我的族人,我自己在享福,他们却在受苦,我总要靠自己的力量,不能说让谢氏翻身,最起码,我赚点银子,改善改善家里的伙食,总可以吧?”
“对,对对,你说得很有道理,是我狭隘了。”江云楚听得连连点头认错,“好吧,既然你找我,那我肯定帮你找画师,不过……京城那些画师都清高的很,肯定不可以画这种,一般的画师,画工粗糙,宋姑娘肯定不要,要想想找谁好呢?”
“你好好想想,不着急。”谢星舞坐在江云楚身边,往他嘴里塞一块糕点,“反正我今天有时间,若是今天想不到,明天也行。”
“哐当,不好了,打人啦,打人啦。”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两人对视一眼,江云楚立马站起来:“星舞你先坐着别出来,我出去看看。”
谢星舞想到自己的身份,便点头:“好,那你自己小心点。”
江云楚打开房门,一下子走了出去。
来到走廊上,往低头望去。
只见,有一群人,正围着一老者,正在怒骂。
“你画的什么东西,还敢冒充太傅的笔迹?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给我打,往死里打!”壮汉一声招呼,身后的几个兄弟就把中央的老者团团围住,硬实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挥了上来。
“太傅?还真是太傅?”江云楚往人群中一瞧,只见那老者,还真是当朝太傅,于是连忙下了楼,大声呵斥他们的打人举动,“住手,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青年围攻一个老者,还有王法吗?”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管大爷我的事情?”壮汉见是个清秀的公子哥,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一步往前,欲要挑衅之时。
江云楚眉眼一冷,伸手扣住壮汉的肩头。
不到三秒。
壮汉惨叫一声,双膝直直跪了下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说,你们为什么要欺负一个老人家?”江云楚面有怒色,见壮汉犹豫着不说,立马水劲又加重几分,“你要是不说,你这条胳膊立马被废了。”
“好,我说,我说。”壮汉冷汗淋漓,望了一眼蹲在地上一脸呆滞的老者,气得咬牙切齿道,“就是这个人,说他是太傅,手里有什么千年古画,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收藏字画,我还特意付了一千两的定金,结果今天来收验古画,他就拿一张空白画来糊弄我,我让他把定金还给我,他说都画了,还硬气地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好汉你说说,他这不是存心找抽吗?”
太傅,好歹也是太子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