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傅玉鄞气得将手中的账本砸向秦院使。
账本正中秦院使额头,一缕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在种种证据跟前,秦院使已经没办法为自己辩解了,只能拼命跪地磕头,祈求皇上饶自己一条命。
“皇上,秦院使目中无人许久,年前大雪压垮民房之时,很多百姓等待救治,官府上报至太医院,结果秦院使只拍了左院判与区区两三个御医前往村中救治,要不是当日济世堂的宋大夫施以援手,那次的事故不知会伤亡多少。秦院使自己都是大夫,却如此漠视生命,令人发指,还请皇上重重责罚他。”傅子毓一步往前,说得铿锵有力,“宋大夫无意间听到他走私假药,被他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来人。”傅玉鄞震怒于秦松柏把自己对他的信任,当成他敛财的资本,“从即日起,革秦松柏,院使一职,诛九族。”
一听诛九族。
秦院使傻眼了,往前爬了几步,拼命地磕头:“皇上,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鬼迷心窍,但臣的家人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把那些对太医院有着无限憧憬的医女,杀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她们也是无辜的。”傅子毓双拳紧紧攥着,看着都已经把额头磕出血来的秦院使,又怒又恨,“你的命是命,那那些医女的命,就不是命吗?”
“微臣知错了,微臣真的知错了。”
直到这一刻,秦院使才留下悔恨的眼泪。
但已经来不及了。
短短十天的时间。
凡是跟秦院使有关联的人,无一幸免,全都格杀勿论。
太医院顷刻间,少去一半人。
剩下一些,尽管跟秦院使没有直接的接触。
但也是惴惴不安。
生怕,下一个抓走的就是自己。
“郜闻。”
门外的郜闻听到右院判喊自己的名字 ,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还是站起来,快步走进书房。
书房中。
右院判站着,傅子毓坐着。
“之前,是你举报济世堂抄袭了太医院的医案吧?”傅子毓将郁有良收集来的证据,放在郜闻跟前。
“不是下官,下官……”
“本王知道你跟方熠施元皓的关系,你们既是同窗,又是对手,好不容易挤掉他们,进入太医院,却看着他们在济世堂过得比自己更好,学得也比自己更多,你以为用抄袭医案一事,能动摇济世堂的根基,结果……秦院使理都不理会。”
“下官……”
“郜闻,我已经问过跟你要好几个医士,他们都已经招了,你在挣扎也没用。”郁有良冷冷道,“要想你家人不受牵连,我劝你还是自己全招了。”
一听还会牵扯到家人。
郜闻慌了,最终头一耷拉将自己做过那些事情,全招个彻底。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当初害得方熠与施元皓没办法进入太医院。
也是郜闻在背后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