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练武还是走宗派路线比较好,不过现在宗派界的武者也很是迷茫,感觉自己完全没价值了。
有五州管理法在,只要在五州的地界上,武者也不能违法,坑蒙拐骗那是想都不用想了,以为自己武艺高强就会被别人奉为座上宾五境还是六境?没有的话还不如请保镖呢。
武者找不到工作该怎么办?也没怎么办,接着找呗,实在不行就投军了。
好在现在的宗派还算是自成一体的,有地位,有实力的武者总归是饿不死的。
周枍堂见他们不说话,继续道:“宗派以后大概会变成转职武校吧,现在的学校都是文科,总是要文武并重的。习武有成的话,毕业了说不定也可以在那些需要武力的部门中任职,比如说按察什么的。”
周寻龙叹息一声:“哎,理是这么个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就是”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感觉武道要没落的样子。武者是有尊严的,却没什么威严了,仿佛只是一种职业,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当然这种感觉在大周其实没什么,大周对武者的管理本来就很严苛,江湖武者是不会轻易违反周律的。
就是以前官方也没去插手管理宗派,现在多了个五州武者管理法,那些执法人员可是要插手宗派了,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并不清楚要怎么做,未来如何。
在不知道怎么做的情况下,他们也能感觉到宗派以前的日子估计是一去不复返了,所以他们才会有迷茫,不知道自己去三元宗习武是为了什么。
周枍堂倒是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些宗派,以后都是要改造成武校的,这些东西倒是不急,得一步步来。
四人都是五州人,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排斥,哪怕是周寻龙这个江湖武者也不例外,沉声问道:“文家有没有什么消息,我听人说官方要出什么消息的话都会在报纸上提及一些,好让群众提前知晓,有些准备。”
文若兰拍拍自己贫瘠的胸脯,咬着野猪肉,口齿不清:“唔,没有呢!这个律法我也没有看过。”
周枍堂很善解人意地给她递了瓶水,淡淡道:“对宗派武者有些限制,总体来说限制不大,宗派还是各玩各的,但情势已经不容乐观,长期以往宗派就别想有什么自主权了。”
他不以为意,文若兰的小脸蛋却是一下子就红了,文若君和周寻龙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种在周枍堂眼里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事,在他们眼里却是非常的不正常。
朋友之间熟悉了做这样的动作并不奇怪,递瓶水而已,又不是喂她喝水。
文若君很惆怅:“天哥你很温柔呢,我怎么就没想过还能这样撩女孩子,天哥你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我想说其实我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好吧我确实不怎么会跟女孩子相处,你得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周寻龙觉得自己被击败了,混了二十多年还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会哄女孩子。
周枍堂面无表情:“这就算是哄女孩子了吗?对你们来说可能真的是这样,毕竟你们连照顾女孩子的心都没有。这不算撩,只是很正常的动作而已,不过我的确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很多很多的那种。”
文若君抚额:“就是知道你只是下意识的才令人绝望啊!不过如果是天哥你的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要不要贿赂一下我这个小舅子?”
“去死!什么小舅子,你乱认亲啊!我才不想跟谁在一起。”文若兰涨红了脸,“以后,以后再说!”
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周枍堂,俏脸绯红。
周枍堂只是照顾楼秀照顾习惯了而已,比较在意楼秀的感受,也习惯了尊重女子,可文若君就不一样了,她活了十八年还没从未被一个男生照顾过。
在五州人眼里,女人顾家,照顾男人那是理所应当的事,连她们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从来没想过男人会照顾女人。
若是有个男人为自己写首诗,都够她们沉醉几年了,所以现在的女子才这么好撩啊。
这些写诗的,往往不是什么好货色。有个叫元慎的,他写了一首诗,很出名,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意思就是妹子啊,我看见了你这片海,所有的水都看不上眼了,啥子黄河长江都是渣渣。
我看见你这个巫山的云彩,天上的云都是渣渣,在我眼里都不是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