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识字率没有那么高,蒙学体系这会还在建设呢,初中高中更是只有南京城才有,但陈和对此也早有应对,官方报纸加读报人占领各大酒楼茶楼,不怕消息传不出去。
这不,刚把公告贴出去就引起了围观,再加上报纸开路,一时间南京城的民众都受到了消息,拍手称快。
南京城最大的茶楼,清风楼。出乎意料的,这座茶楼并不是皇室的产业,它的靠山仅仅是朝中官吏,皇帝被一句与民争利给呛了一次,就没提过这事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与民争利,谁在乎呢,反正在皇帝面前都是民,他们又不会亲自出面。
清风楼很热闹,说书先生今天不说书了,说的是大军要对山贼土匪动手的事。
最大的茶楼,来这里喝茶的人大多数也都是有身份的,不是当官的就是官员的家属,要么就是名号贵族,一个比一个有来头。
陈和忽然玩这么一手,这些人事先可没得到过任何消息,朝中也没消息,知道今天陈和才上了奏疏,公开了要做的事情。在此之前,那都是内部消息,知道的都没超过十个人。
“陈和这也太霸道了,剿匪,他拿什么剿,就那些军队吗?龙骑军和持戟士是用来打仗的,用来剿匪算什么?依我看,用不着聚堆,让各方各自剿匪就可以了。”包厢中,一位中年男子低声抱怨。
旁边的几位看他一眼,皆是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用来剿匪的确是小题大做,但那也得匪徒们扛得住才行,扛不住那自然是没错的。
这人乃是从五州过来的落魄贵族,祖上也是出过高级官员的,最喜欢的就是指点江山,大家也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回事,反正莫名其妙就成破落户了,觉得五州待不下去,只能来南京混一混。
看在他祖上的面子,以及陈和给的压力,南京城的达官贵族们对这些人的态度还是比较友好的,左右不过闲来无事,大家凑一块乐呵乐呵。
他们这些也都是靠家人庇佑才能整日在这成立游手好闲,喝喝茶,听听曲,偶尔管理一下家业,还都不怎么上心。
贵族就是贵族,打理产业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去处理,他们只需查查账目,看看生意有什么变化即可。
剿匪这事他们是赞同的,南京城的贵族基本上是匪徒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们也头疼这些匪徒,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贵族,劫财,又不杀人。
为了些财物,难不成还能千里迢迢的去找人家不成,那只会更亏,还不一定找得到。
匪徒之间的消息可是十分灵通的,不灵通怎么行,难不成还傻乎乎的守株待兔吗?不是这样的。人家也不是什么货都劫的,匪徒也要看货啊,卖不出去的,又不能吃的,要来干啥?
小生意也就算了,打打牙祭。大生意那都是得到了消息才会动手的,以免白跑一趟。还有很多就是收个过路费,甚至是跟镖局合作,心照不宣。
这么想着,一位穿着紫色袍子的青年道:“剿匪是好事,怎么剿匪与我们无关。其他匪徒也就罢了,这皇州的匪徒是要好好清理一遍,天子脚下岂容猖狂。”
另一位黄袍男子笑道:“宜兄,我听说你上次帮着族里运送货物可是颇为不顺,一来二去的好像也没赚到多少?”
“给人做局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培养打手,镖局的人不靠谱。”紫袍男子回了一句,转移话题,“这次动静很大,那些匪徒有得受了。”
张山公子摇着扇子:“动作大是大,就是有点傻,还让人自投罗网。好家伙,指名道姓的,有不少匪徒都是成了气候的,五境宗师都好几位,这些人哪会自投罗网,也不说喊人家来南京城做什么。”
黄袍男子储波摇头:“这你就不懂了,陈和这一招叫做先礼后兵,这些个榜上有名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家大业大的,不好跑。这会喊你来了,你不来,等军队过去了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五州破落户莫沉嗤笑道:“拿军队去剿匪,五州的军队才过来多少人,左右不过两万人,清理十二州,说的好听,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还真要派大军去攻打山寨不成,肯定是分散成小队各自剿匪,去得多了拖时间,去得少了打不打得过那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