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阿婆的热情,秦时月他们跟着阿婆上了吊脚楼,阿婆拿了一身颇有年代感的衣服给他。
“这是我儿子的衣服,你将就穿穿吧。”
“谢谢婆婆!”秦时月接过衣服,心中掂量着这衣服的年份,起码是五十年前的款式了。
秦时月在里屋换衣服的时候,谢问天上下打量着这个老阿婆的家里摆设,似乎她是一个人独居的。
这点,从胖子与老阿婆的对话中得到了验证。
这胖子一进来,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这问那的,老阿婆也颇具耐心地跟他解释。
“婆婆,您这么大岁数了,就一个住,这样好嘛?该去子女身边享福咯!”
“子女们都先我一步走了,我哪都没得去啊。”老阿婆摇摇头,神情颇为落寞,“我就喜欢每天在沱江边上溜达,碰到聊得来的人就聊几句,打发打发时间。”
这老阿婆看起来,少说也有八九十岁了,但是身子还算硬朗,家里有人来,烧水倒茶的动作很利索。
秦时月换好衣服出来,那对襟中山装,穿在秦时月身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好在衣服很干净,也没有异味,穿着很舒服。
他的背包,也跟着他一块落水了,里面的换洗衣服也都湿透了,他打算把那些衣服拿出来晾晾。
他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老阿婆家的竹椅子上,倒出了两个比较扎眼的东西。
一个佛尘,一串佛珠。
“我说我怎么感觉包有点重,这两样东西哪来的?”秦时月感到有些奇怪,他并不记得他有买过这两样东西。
这是巫霜挤占意识的时候,在南阳公主墓里,趁乱拿回来的,本来那串佛珠都散了,她拿回来又重新串好,一百零八颗一颗都不少,放进了秦时月的背包。
秦时月再笨也想到了,这一定是巫霜给放包里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玩意。
巫霜这个时候想起来,姬古在廖权志那拿过来的机关图还在秦时月背包的夹层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水泡坏了。
姬古也早想到了,在秦时月去晾衣服的时候,他就去他包里把那机关图给翻出来了,泡的不是太严重,烘干了还能看。
姬古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现了身形,将机关图打开平铺在地上,张开双手,一股带着暖流的真气在掌中流转,徐徐地打在了图纸上面。
烘干图纸之后,姬古又隐了身,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一棵树后面,正朝着秦时月他们所在的那个吊脚楼方向观望。
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姬古想了想,这人不是道盟的人吗?昨晚他见过的,一群人在那里讨论异族入侵的事情,那人还站了反对的立场。
姬古回到吊脚楼,在谢问天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谢问天放下手中的茶杯,与老阿婆打了声招呼,说出去方便一下。
胖子也想跟着他下楼去,被他呵斥了回去。
“你去方便,我就不能去方便吗?”胖子很委屈地说道。
“去哪方便都行,反正别跟着我就是了。”
谢问天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开口道:“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