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行军帐篷里,秦时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叫你刚刚不要冒雨飞行,这下感染了风寒吧。”
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降雨,这支特别行动队只能暂停赶路,就地休整。
和秦时月住在一间帐篷里的狼系首席佐隆,一边将手中的温酒递给前者,一边如同父兄般轻声责怪秦时月。
“到我这个水平,我已经和这种小病小痛无缘了,刚才那个喷嚏,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话虽这么说,秦时月的手却非常老实的从佐隆手中接过温热的酒壶,然后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羊皮制成的酒壶里装的是范迪塞尔最喜欢喝的果酒,而这种酒加热以后喝起来竟别有一番风味,让不好饮酒的秦时月都有些上头。
嗯,真香,真好喝!
“虽然这样说感觉不太好,但是自从离开了刚铎要塞以后,这一路上我们连血族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难道血族真的已经放弃了外围的领地,打算在邪月血堡和我们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他们想的倒是挺好。有我在,他们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而且血族并没有真的对我们不闻不问,一路上我至少看到不下三支血族的队伍。”
听到秦时月的话语,佐隆先是一愣,接着语调骤然升高:“秦,你看到血族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说啥,那些血族的队伍离我们至少有几十里的距离,我当然可以一下子飞过去干掉他们,可你们呢?而且那些血族显然只是来监视我们的,跟了一小会之后他们便自行离开了。”
“看来血族并非真的放弃了对北地草原的控制,只不过是将行动变得更隐蔽了。”
“所以我才没有说,眼下我们的目标是尽快抵达邪月血堡,趁着他们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我们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美哉?”
“美哉,是什么意思?”
一下说顺嘴的某个家伙顿时嘴角一抽,正想开口解释,佐隆却突然改口问起了有关剑术的事情。
自打从米霍克和伊丽莎白那里听到秦时月隔空一剑,斩首了一位血族亲王的骄人战绩之后,前往邪月血堡这一路上,这位狼系首席逮着空闲,就会和秦时月交谈讨论剑术一道。
一开始秦时月还颇为自得,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和佐隆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有声有色。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秦时月很快就有点顶不住了。
在剑术一道上,佐隆的造诣远超秦时月,后者之所以能够一剑劈碎卡格博格峰,斩杀血皇和血族亲王,那完全就是一力降十会,靠着硬实力欺负人。
可狼系首席佐隆不一样,人家的剑技和剑术那真的是一招一式苦练出来的,没有走一丁点捷径。
甚至于之前秦时月在山谷里看到佐隆使出白狼之剑,以剑光幻化成狼首撕咬敌人,那都是佐隆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上了自己的见解和创意,从而凝结出来的新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