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殷胥还不明白所谓“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直到接到了秦时月的第二道命令,他才知道是要前往血族的大本营邪月血堡,将血族彻底消灭。
可如今看来,消灭血族并非是秦时月口中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将每一个秦人部族的兵力抽干,从而可以从容不迫的将天一教连根拔起,而不用担心天一教蛊惑部落领袖,发兵攻打王账,才是秦时月真正的目的。
想到这里,殷胥只觉得坐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愈发的深不可测。
不愧是天之使者大人,就算是做事情,也比自己这样的普通人想的更加长远。
但要是秦时月知道殷胥这会在想的东西,那他估计就真的没法继续撑起此时的“高冷气质”。
这些东西都是他在东夏时学到的皮毛,就算换个其他人过来也一样能够想到这一点。
不过就算是这样,秦时月所拥有的学识和眼界,依旧不是殷胥他们所能想象和揣测的。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天一教的护教信骑全部解决掉?”
王座上,洛旖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开口朝秦时月问道。
“护教信骑的话,我不是已经在峡谷里全部解决掉了吗?但是,只从肉.体层面并不能真正瓦解他们,只有将他们对于天一教的信仰摧毁,才能让天一教彻底失去这支力量。”
如果姬古这会在这里听到秦时月上面的这番话,一定会点着头表示,虾仁还要猪心,实在是高。
“好吧,我明白了。不过,最后我还是想问一句,秦卿,我们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吗?”
“对不起,洛旖,我们,不,是你没得选。”
听完这句话,原本还强忍着内心惊怒之情的梅毓顿时起身,将身旁的桌案矮柜等杂物全部掀翻在地。
“没得选?!我偏就要选,而且还要选他们最不想看到的那条路!”
气喘吁吁中,梅毓一屁.股坐回椅子里,然后喘着粗气丢出这样一句狠话。
狠话自然是可以随便说,但梅毓很清楚,此时的自己恐怕真的无力回天了。
秦时月不仅将自己是手头上的护教信骑全部变成了伤员,同时还将秦人部族的翼骑兵抽调一空,让自己无法让下面的人去发动那些部落领袖带兵支援自己。
最后,秦时月自己也依靠一剑劈碎卡格博格峰,重现西部世界的生机,而在整个秦人部族中享有极大的声望,坐拥崇高的地位。
再加上他自身的实力已经是强到无人能敌的地步,因此综合以上所有的因素,梅毓手里真的连一张牌都没有了。
换言之,她已经失去了改变局面的力量。
“可如果你们会以为我就这样投降的话,那你们就太天真了,我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和你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