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峤说完以后,风怀瑾早听的惊讶不已了,望了望身后,心中很是震惊,如此被人偏爱,风怀瑾还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呢!而且如此贵重,怎么能轻易地给自己做衣裳呢?
于是风怀瑾赶忙说道:“小峤,你去给伯母说一下,这件衣裳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让她塞些什么都好,就是不要用那张银狐皮。”
南宫峤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瑾姐姐,你不知道我娘的性格,你看她温柔娇弱,但是骨子里可坚强了,她决定要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别人是改变不了的。既然娘将这张银狐皮给了你,那娘就不会换的,所以瑾姐姐,你就安心等着衣衫做好吧!”
风怀瑾愧道:“这怎么行?我这第一天来你家,你娘就送给我这么大的礼,怎么说也是你爹拼死带回来的,怎么能给我一个外人?你爹肯定不愿意的。”
南宫峤摆了摆手道:“不会的,我爹最宠我娘了,要星星都不给月亮的,这么多年,爹连让娘下地都没有,庄稼再重都是我爹一个人做,坚决不让娘动手,爹说凡是重的活都是男的做。但是爹对重的标准可大了,像今天这扫雪爹都不会让娘伸手的。
甚至我很小的时候,只要是我能举的动的,都是重的,爹使唤我,也不会让娘动手的。所以这些年,娘就在家做做衣服和烧烧饭,食材我爹打的,柴我劈的,水都送到我娘面前,这雪天冷,爹就起了个灶,专门烧热水给娘用,深怕她冻着手,我们这一个村的人都说我爹没出息,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当菩萨供起来的。
所以娘要做什么,爹从来只有赞同没有反对的!”
风怀瑾听完,没忍住忽然笑了,笑后又都是羡慕说道:“你爹对你娘真好!”
南宫峤点了点头,随后神情突然暗了下来,有些感伤地说道:“若是秋慈还在,我也一定会像爹对娘一般对她好的!”
风怀瑾心情一恸,想到秋慈想到白狄轻念,随后风怀瑾说道:“放心,子墨和俏风一定不会放过他!”
南宫峤点了点头。
随后一整天,峤母都在屋中做针线,南宫峤就陪着风怀瑾说话,到了晚上的时候,一桌子的菜更是丰盛到让南宫峤直流口水,连峤父都开玩笑是沾了风怀瑾的光。
外面大雪纷飞,屋中热气腾腾,让风怀瑾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饭后风怀瑾被峤母安置在最暖和一间房,被子都好几层,为了担心她冷,更是热了汤壶放在她的脚边,当她细嫩的手握着风怀瑾的脚试温度的时候,风怀瑾本来没有感觉的脚却涌上来一阵温暖,弄的她既感到温馨又有些尴尬。
倒是峤母很是自然地说道:“不要害羞,我女儿若是还在,也就你这般大,她小时候最怕冷了!”
风怀瑾忽然心中一动,想着你这是把我当你女儿一般疼了?
峤母出去后,就在灯下又继续赶制衣裳了,风怀瑾虽然躺在里间,却将外面的谈话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只听峤父进来以后声音很是欣喜地说道:“你这是在用我买的红布做衣裳吗?还用的银狐皮,早该这么做了,冬天这么冷,银狐皮不用,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