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个独臂的家伙说得没错啊,果然人在危难的时候,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啊。”
李江生推开野狗的尸体,站起身,此时他只觉头晕想吐,眼冒金星,四肢不停地打颤,刚才那一下用力过度了吧。
但这样也好过被那狗咬上一口,这咬上一口哪怕不致死,也难免会染上什么奇怪的病症。
“我帮你解决了挖你坟的人,应该不介意我靠一会吧?”
李江生坐了下来,靠在石碑上喘气了好一会儿,这才又站了起来,捡回自己的腰刀,正准备回刚才的树枝上坐着。
这时,突然“啪!”的一下,一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上。
“什,什么!”
李江生被这冷不丁的一下吓得身上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开始相信这世上有鬼。
他的听力说不上很好,但在这如此寂静的环境中,怎么可能会听不见一丝脚步声?
对方是怎么突然来到他的背后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没有脚。
李江生咬紧打颤的牙关,肩上的那只大手似有千斤重,死死地压在了他的右肩上。
“不管了!与其站在这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李江生左手拿过腰刀,怒喝一声,转身对着背后就是一刀。
这一瞬间,他右肩上的手立刻消失了,而他挥向身后的左手臂却被顶住了。
“嚯,小子,厉害啊,都敢对长辈动手了?”
“啊,原来是独臂赵师傅啊。”
李江生松了一口气,收起腰刀:“您不要吓我呀,人吓人会死人的呀,您怎么都走路无声的?”
“那是我的本事。”
独臂赵师傅冷哼一声,他本来也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刺客,但一次失手,让他失去了右臂。
自那以后,他就在总部里专事教育一职,现在已有五十多岁。
“但比起我,你小子的问题更大吧。”
“哈哈,是……这样吗?”
“废话,你大晚上的跑这来干什么!我们找了你一晚上,总舵主急得直跺脚,得亏那些小伙子告诉我你在这,否则大家今晚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诶,是这样子吗?哈哈……”
李江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大骂道:“都怪那帮家伙!谁叫他们怂恿我来这住一晚上的!”
“少找借口!”
独臂赵一拳头敲在了李江生的头顶上,随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只野狗的尸体,叹道:“好吧,至少你干掉了一条野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对呀对呀,而且我发现了,他们所说的夜晚传来的诡异‘砰砰’声其实就是这条野狗撞棺材发出的声音!”
“好了好了,看你兴奋的,现在快跟我回去。”
“是……”
为表达内心的不满,李江生故意拖长了音,因为他还没在这待完整个晚上,但他也知道,哪怕他拒绝了,这位独臂赵也可以用一只手,像拎一只小猫一样将他拎回去。
“哟,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有这只野狗,你也有吹嘘的资本了吧。还有,总舵主现在很生气,你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责罚的了。”
“额……那个……看在我为民除害的份上,能不能……不罚呢?”
“当然不行,快走,快跟我回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
……
“然后我就这样,被逮了回去。”
“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苏正点头认可道:“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而言,你胆子还挺大的嘛。”
“当然,毕竟我是李江生嘛。”
“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啊。”
“那次回到总部后,虽然我被总舵主臭骂了一顿,但我还是在其他人面前吹嘘了好一阵子呢。”
“不愧是你,逮着机会就猛吹一顿啊。”
“那是。”
谈话间,二人来到一家客栈门前,这里离开山城有将近一天的路程,每天都有不少从开山城往南走的旅人在这投宿,有需求,能挣钱,自然就会有人开客栈供人投宿。
两人在客栈睡了一晚,虽说这是鬼节的夜晚,但晚上显然并没有鬼跑出来,又或者说没有鬼来打扰他们两人。
一晚无事,两人早上起了床,出了客栈,迎面就见一队士兵从门口跑过,就衣着来看这应该是客铖客将军的士兵。
李江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最后一名士兵的胳膊,将一块碎银塞到他的手里,问道:“兵爷,请问这出什么事了?这么急急忙忙的?”
那士兵本来被人突然拉住感到十分不爽,但看了看手里的碎银,便轻哼一声,说道:“昨夜这村里出了一件大事,一夜之间五名女子被连续奸杀,恐怕是同一人所为。”
“哟,厉害啊。”
苏正在旁称赞道:“某种意义上,这人很厉害。”
“今早上客将军的女儿都为这事忙破了头……”
“那客甄小姐在哪里?”
那士兵用狐疑地目光来回扫了一遍李江生,犹豫良久才说道:“她现在在案发地,你如果有事要见她的话,就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