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只是感觉罢了。”
“感觉么……”
刘萧思索片刻,点头道:“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让我去会一会对方吧。”
“这……会不会有些危险啊,对方可能设好圈套等你来了。”
“不,这好歹也是京城,这光天化日之下,对方应该也不敢干什么。”
“说得也是啊。”
“你和我一起去吗?”
“这个容我拒绝。”
康世千坚决地摇了摇头:“我的身手很差的,怕是除了拖累你后腿啥也干不了。”
“哈哈,投机主义者,你是想置身事外,这样的话无论是我们,还是他们赢了,你都不会输,对吧。”
“随你怎么说。”
刘萧哼了一声,往二楼瞥了一眼,张志恒并不在那,也许现在还太早了,他还没醒。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他走出茶馆,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那家当铺。
那家当铺离这并不远,当他走上一半路,拐过一个拐角时,就见一个人浑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要扑到他的怀里。
刘萧自然不可能接住他,这若是对方手里有刀,这一扑可就能要了他的命,刘萧自己也用这招解决过不少目标。
于是他便侧闪一步,让对方来了个饿狗抢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刘萧轻哼一声,抬腿准备离开,那人却怒气冲冲地叫住了他:“等等!你这家伙!”
“怎么了,兄弟。”
刘萧撇过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人。
“你他娘的撞倒了老子,不道歉还想走?”
“是么,那我很抱歉。”
刘萧转头抱拳致歉道:“在下赶时间,还请多多担待。”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但地上那人却一跃而起,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你这家伙,撞伤了我还想走?你有没有一点自觉啊!”
话说到这,刘萧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人就是来碰瓷讹钱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助长这种人的歪风。
“喂,兄弟,你这话说得不对吧,你自己喝醉酒倒在地上的,与我何干?”
刘萧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嘿!你小子还敢嘴硬,看我不将你这英俊的脸蛋打成猪头!”
“那你来试试!”
那人举起拳头就要往刘萧的脸上砸去。
“喂!你们两个!在街上吵什么!”
路过的士兵喝住了两人,随后刘萧又向士兵解释了好一段时间,加上过路人的证明,这才洗清了刘萧的嫌疑。
那人见状,打了个哈哈,然后便迅速逃走了。
虽然路上被人耽搁了一段时间,但到当铺时的时间还早。他只给周诗婷下了一点点助眠药,估计她中午就会醒来了吧,那他最好在中午前完事,回去与她会合再做打算。
当铺就在眼前,敞开着大门,看来对方仍旧正常开门营业。
刘萧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掌柜脸上堆着笑容拱手迎了上来。
“哎哟,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是要典当?还是买点啥?”
“哈哈,你我都不必在这装样子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很清楚我是谁,对吧?”
听到这话,掌柜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直起了腰板,将双手背在身后,两名店里的帮工“砰”的一下把门关了起来。
“嚯,怎么,想杀人灭口么。”
刘萧右手后缩,只要对方稍有不对,他便会立刻拔出十字弩,就他和掌柜的这个距离来看,对方绝不可能避开。
“怎么可能。”
掌柜笑了笑,就近拉了张椅子坐下:“这光天化日的,你一心往外走,我怎么可能拦得住你?”
“哈哈,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啊。”
“是啊,你这往外一招呼,巡街的士兵马上就会把我这查抄了。”
“那好,我先问一句,熊彬怎么样了。”
“他?好着呢。虽然被绑在地下室里,但吃喝我们是不会亏待他的。”
“这样么。那我换个问题,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在这之前,我反问你一个问题,关于下一任总舵主,你支持金大人,还是独臂赵?”
“原来如此,我懂了。”
刘萧点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是金大人的支持者吧。”
“说得没错。”
掌柜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金大人注意到分舵主刘广岩上报的有关李道松的消息,于是便设计引诱舵主前来京城。本来我们是打算暗中解决舵主,然后留在开山城的金大人便能趁机上位。”
“结果舵主被人顶替,由我们解决了。”
“是啊,确实是出乎意料的事态,但结果还是一样的。现在,金大人只需解决掉李江生与苏正,便能捏造事实,诬陷独臂赵,顺利取得舵主之位。”
“哈哈,金大人啊。”
刘萧嗤笑道:“我之前也是东北边上的分舵主,与金大人也有过几次接触。说实话,金大人这人嘛,心胸狭小,目无远志,要他来当舵主,我看这日月会还是趁早解散好了。”
“这样啊,那看来我们是敌人了。”
“没错,我们一直就是敌人。”
刘萧冷笑一声:“不过你刚刚把计划都告诉你的敌人了呀。”
“这倒是没什么所谓,这离开山城这么远,哪怕是飞鸽传书也得用上不少时间,赶不上的。而且就你们这一封信,根本算不上什么证言。这金赵之争,结局还是要看李江生这颗棋子。”
“原来如此,好吧,我都明白了。”
刘萧转身往大门走去,他自然不是大意把自己的后背露给对方偷袭,而是在试探对方。一旦对方按奈不住,突起发难,他就有法子解决他们了。
但显然当铺掌柜并不上他的当,还命令手下拉开门送他出去。
来到街外,刘萧回头瞥了一眼当铺,掌柜又把门关了起来。
看来对方开始备战了,他也要回去制定对策,决定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