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晴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只低着头喝茶,并不做声。
嘴长在旁人身上,她便是不高兴又如何?
等过了今日,这话语权到了谁的手上就未可知了。
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不是么?
夏天晴的心态很好。
可有些人却看不过去了。
趁着慕容芸和旁人说话的时候,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站在了夏天晴的身前,冲着她扬了扬下巴:“你就是那个乡巴佬?”
夏天晴拿帕子轻轻地擦试了一下嘴角的水渍。
身边的秋夕低声道:“这位是刘国公的大儿媳妇褚露露,父亲是礼部侍郎。是温安宁的手帕交。之前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夏天晴微微点头。
能和温安宁这样的两面派关系好的女人,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本主还以为礼部侍郎之女肯定是懂礼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夏天晴淡笑着看向褚露露。
她这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颇有几分像慕容芸。和气势凌人却言语粗俗的褚露露比起来,她这淡定的样子倒是让不少尚在观望的人高看了一眼。
“你什么意思?”褚露露感受到了周围视线的变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字面意思咯,莫非你连这样的话都听不懂?不好意思,高估你的文化水平了。”夏天晴淡淡一笑,更衬得褚露露面目狰狞。
“你真当你是什么歌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玩意儿不成?”褚露露猛地皱起了眉头:“不过是个嫁了人的乡巴佬,嫁的人也只是个无名小卒,听说也是村里的泥腿子呢。”
她勾唇一笑:“安宁就不同了,从小受的是大家闺秀的教育,要嫁的人还是平原侯府,和你一比,简直一个云上一个泥里,你不过是靠着血脉捡了个郡主之位罢了,别觉得自己真的能一步登天!”
“是吗?”夏天晴也不气恼,凑近了褚露露,压低了声音道:“可你说的温安宁……哦不,现在已经该叫刁安宁了。她已经被剥夺了郡主之位,还取消了和平原侯府的婚约,而且正如你所说,埋到泥里了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褚露露又惊又疑。
“看来你确实是不怎么有文化,这半天也只会反复说这句话呢。”夏天晴笑了起来:“不仅如此,消息也不怎么灵通吧?刁安宁,已经死了。要说道泥里也不怎么准备,毕竟是被扔到乱葬岗里去了,说不定葬身野狗之腹了。她死了倒也算做了好事,没让那些乱葬岗的野狗饿肚子。”
“你害死了她?!”褚露露瞪大了眼睛。
“不是哦,是她想要杀我娘亲,结果被东西绊倒摔在地上,被自己磨尖了的簪子洞穿了喉咙呢。”夏天晴轻描淡写的话,却是让褚露露哆嗦了起来。
“你不知道啊,当时那血飙的老高了,就跟杀猪似的,你没见过吧?农村杀猪便是那样,一刀往脖子划去,血溅三尺——”
看着褚露露害怕的样子,夏天晴笑了起来:“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呢,不过是几句话便吓成这个样子?就这点胆子,也敢来挑衅我?”
“你,你……”褚露露你了半天,看着夏天晴若有所指的抚了抚头上的簪子,竟是惊叫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