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千川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往这边打量,张天师收回目光,决定先按下不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拈瑟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哦,哦千川啊,我这是路遇凶兽才会如此,之前你们二人携伴而来,身影叠在一起,我恍惚之下以为是那头凶兽这才慌了神”
“是吗....那张伯伯伤势如此严重还是要好好看看”
路千川语气平淡,嘴上虽然关切着,但口中却却听不出任何情感,显然对张天师这套说辞根本就不相信,但是一时半会也没有戳穿他。
张天师一个头两个大,自嘲一声,想不到自己这般大的年纪还要伙同拈瑟去骗人。
“无妨无妨,有拈太常在这里,让拈太常给老夫看看便可”
张天师呵呵一笑,随机就要招呼拈瑟给自己诊断伤势。
路千川眉头一皱,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倒映出拈瑟的影子,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太常?灵药宫太常?”
张天师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管芷千眼尾一挑,质疑道。
“既然姑娘是灵药宫太常,之前为何不早做严明”
拈瑟白眼一番,摊了一摊手。
“两位一见面就把我捆的结结实实,也没有给我机会说啊”
“那之前说是崇拜我二人......”
拈瑟眼珠一转,立马接道。
“正是因为崇拜你们,才去了灵药宫,对!”
路千川凝望了拈瑟片刻,双手一握拳。
“既然姑娘是灵药宫太常,那就是我云上仙宗之人了,千川久不回宗门,先前不知姑娘身份,望太常莫要介意,既然姑娘是太常,还望顺便给芷千看一看伤势,之前芷千被不知名的凶兽所伤,身上多处伤痕”
拈瑟腹诽一声,感情语气突然变好就是为了让自己给管芷千看伤势,不自觉,拈瑟心中莫名带有一股酸气。
张天师身为仙君,一般的伤势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是疼痛难忍,拈瑟确定伤势无碍之后,便给他开了一些无痛之类的伤药。
看好张天师之后,拈瑟抬腿便来到了管芷千跟前,蹲下身子给管芷千检查着伤口,之前管芷千身上的伤口,拈瑟已经做过处理了,只是现在身上又添了一些新伤,拈瑟不得不妥善处理。
在拈瑟给管芷千处理伤口的同时,路千川已经来到了拈瑟身后,往前伸着身子,打探着拈瑟对管芷千的动作。
二人相隔的距离不远,拈瑟身上一股幽幽的药香混合着少女独有体香,漫不经心的飘入了路千川鼻腔之中,在路千川跟前来回撩拨着。
路千川耸了几下鼻子,这股气息,和他内心深处一个极其重要的味道一模一样,只是路千川实在想不起那个极其重要之人的模样,他下意识的以为是管芷千,可是管芷千身上有没有这种味道,直到拈瑟这股气息在路千川跟前徘徊,那一丝刺激,才让路千川想起了心底那道身影。
路千川眼底似有一丝清明在挣扎,但几息之后,又被一片灰色所淹没,路千川难受的闭目晃了晃头。
倒是身后的鹅蛋脸丫鬟,目露意外之色。
张天师包扎好伤势之后,探头探脑的来到了鹅蛋脸丫鬟身边,试探性的问道。
“请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鹅蛋脸丫鬟眉毛一挑,他不知道张天师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你不是张兄吗?”见张天师目中戒备之色不减,又补充道:“你是云上仙宗的张天师”
张天师呼了一声,抚了抚胸口。
“他们三个是怎么回事?”
言语随和了许多,显然是放下了戒心,鹅蛋脸丫鬟轻笑一声。
“路千川和千丫头似乎中了这黄天幻法的幻术,被篡改了记忆”
“那拈太常怎么没事?按理来说,拈太常的修为尚且还不如这二人呢”
张天师道出了心中困顿。
鹅蛋脸丫鬟眯着眼看了一眼正在给管芷千包扎的拈瑟,目中精光一闪,口中饶有兴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