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路飞好像不太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说，我很喜欢你唱的歌。”郭嘉嘉又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

“虽然难听，确实是难听了点，不过胜在情感丰富，我很喜欢。”

郭嘉嘉的话从白路飞的左耳朵飘进来，转了一圈，就只剩下了两个字——喜欢。

她喜欢我唱歌？

她真的喜欢我唱歌！

白路飞顾不上教训这个自作主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板了，既然嘉嘉喜欢，那多唱几首又何妨啊……

他点开了KTV的热歌榜，自信满满地又点了一首歌。

那个调……惨不忍睹。

不过白路飞唱得很开心，嘉嘉被他认真的模样逗得嘎嘎直乐。至于围观群众，在叫唤了多次兄弟别开腔而无果后，大多数都捂着耳朵散开了。

海鲜大排档的客人不增反降，也算是对胖子老板的一个小小报复了。

那胖子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门口的椅子，回屋去看电视了。小小的巷子里就剩下了白路飞和郭嘉嘉两个人，一个抱着麦克风唱得高兴，一个拄着腮帮子看得开心。

甚至都没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小姑娘，拽着郭嘉嘉的袖子，姐姐姐姐地叫着。

“姐姐，漂亮的仙女姐姐，买个仙女棒吧。”

小姑娘提了个编制袋子，里面装了好几匣还未开封的仙女棒。

“仙女棒小小的，亮亮的，拿在手里特别好看，最适合漂亮姐姐啦。”

小姑娘嘴倒是很甜，可是架不住郭嘉嘉囊中羞涩。她不好意思地将口袋扯了出来，空空如也，比脸还要干净。

啊……小姑娘愣了愣，有些失落地低了低头，双手紧攥着编织袋，不住地抠着手指头。

夜里的街市凉风阵阵，小姑娘衣着单薄，站在路灯底下，好像一张脆弱的纸片，风一吹就会被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