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的生命都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了，还怕那个戒灵不肯出现吗？

司玄镜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压下心中的不忍语异样，如同幽魂一般的来到萧芸身后，伸出手就此一推。

但是他的还是迟疑了的，甚至用的力气都不够大，所以萧芸跌落之后无法抑制的尖叫声吸引了正在探查上游的上官靳。

“该死。”

上官靳暗骂一身，在他的印象中，萧芸从不会如此喊叫，就算当初跌落悬崖的时候，也是沉着冷静的。

如此来看的话，这一声响后面一定是要命的事情。

而且恐怕，那些人的目标本身就是萧芸，上流的异样只不过是调虎离山的把戏。

上官靳不再迟疑，全力赶向萧芸所在的地方。

司玄镜在偷袭成功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就躲藏起来，反而是就那么立在哪里，看着在水里面挣扎求生的萧芸。

他站的角度很巧妙，除非萧芸从河底爬起来，不然是绝对不会看到他的。

但司玄镜还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用意在哪里，若是只是单纯的观察戒灵的话，根本没有必要站得如此之近。

司玄镜看到了赶来的上官靳，在对方看到他的前一刻隐去身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满脸焦急的上官靳。

对方还会再义无反顾的扑下去吗？就像当初萧芸掉下悬崖的时候一样义无反顾。

还是会因为一身的伤而迟疑，抛下萧芸去寻找其他的生路。

或许是因为他才是那个在暗中出手的家伙，司玄镜不断的用阴暗的思想去揣摩上官靳。

似乎只要上官靳如此做了，他就可以无所愧疚。

然后司玄镜就看到了在他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场景。

上官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扑进水里，伸出手企图拉住不断的沉入河底萧芸。

他在救她。

“萧芸，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把手给我，我就在这里。”

上官靳盯着下沉的萧芸，但是不管如何努力的伸手，都无法拉住对方哪怕一角的衣袖。

萧芸已经开始溺水了，口鼻不断地被水淹没，然后又在咳嗽之中咳出水液，想要为自己找一条生路。

萧芸恍恍惚惚之间觉得手中握住了什么，汹涌的水流试图将她冲向远处，却因为她手中抓住的稻草而失败。

所以上官靳这个家伙怎么也跟着一起跳进来了。

她还没问是不是对方推的她呢。

萧芸已经因为溺水而思维有些恍惚了。

那一下实在推的太急了，就算是萧芸不怕水也难免在被推下之后不过脑子的手忙脚乱。

若不是因为手中抓住了一个东西，恐怕萧芸此时已经跟着水流四处漂流了。

萧芸抓着那件物体，狠下心咬住舌头，铁腥为在一瞬间充斥整个口腔，利用疼痛来强制自己清醒。

不能昏，主要是现在失去了意识，就是真的半点都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