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外来者,并不是秀儿克的人。”亚历克斯看着对面的人仍旧是凶神恶煞,不由得将双手举的更高说道。
说毕,亚历克斯很是没品的蹲下身子。在公爵府的这三年,他从日夜颠倒的工人,连下人都能颐气指使的奴隶那里学到了苟且偷生的技巧。
他还记得和自己一起被买回来的女奴隶,还未认清府邸里的管事人,就被人奸杀,一个女奴隶被另一个男**隶强迫着,在三九寒冬下到河里打捞掉落其中的衣物,最后冻得摇摇欲坠。
若不是他经受了晶兽血液的侵蚀而侥幸逃命被公爵重视,他也会沦为公爵府土坑中的一员——奴隶没有坟墓,只有一方窄窄土坑。
被大赦的那天,亚历克斯不知道听到消息后自己内心的情感上怎样的。有些回家的焦躁,获得重生的欣喜,但是也有不安——没有了公爵府的医师,也看不到柏丽雅……
总之,他见惯了生死,才知道,尊严在生命面前只是一根随手边可以丢弃的杂草。
身后的护卫们哪里做过亚历克斯此刻这种充斥着羞辱的姿势?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但回过神来看到近在咫尺的大波敌人,又无能为力,只能屈辱的蹲下。
这些潜伏者自然懂得英吉利语,刚才在警督署的那些个潜伏者都是新近被调来,没有接受过英吉利语或者卡农语的训练,毕竟人手匮乏,能拉来的壮士都被塞进温图尔库这个大口袋。
他们可是潜伏许久,自然听得懂卡农语。
潜伏者们将长矛,大剑低垂,寒光凛凛的剑刃指向蹲着的五人。
夸夸的脚步声沉闷的响彻小巷,低矮的民宅回应这死神版的脚步声。
亚历克斯的头使劲的垂下,他精巧的下巴抵住了两块锁骨交界处,紫色长发犹如湍流瀑布,洒落眼前。
亚历克斯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根据他的推算,他现在至少在肉体上有着村镇骑士的实力。
公爵府请来的医师也曾为骑士做过检查,自然留有资料。等待医师进行测试的过程中,闲来无事的亚历克斯估量过自己的水平。
现在的亚历克斯十分庆幸自己演技精妙。
人类被晶兽血液侵蚀,每年都会发生,或许是因为暗杀,或许是猎人的伤口流进血液……
然而,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并且基本残废。公爵在医师递交了五次检查报告后,看到这个男生没有过人之处,也就任亚历克斯在公爵府找个园丁闲职。毕竟只有一点血液流进额头,不像其他案例,成股的炽热血液肆意钻进身体。
顺着紫发斑驳的空隙,亚历克斯璀璨的眼眸观察着敌人的动向。
面前这二十个黑衣人,皆是精壮男子,他们为了不引起注意而穿着着紧身黑衣,外罩平民服装,此刻脱下平民的服装,紧身黑衣将他们爆炸性的肌肉完美勾勒出来。
看到这些男人后,亚历克斯自知无戏,只能按部就班的寻找机会。他现在知道了西瓦得在大陆的地位,如今这便是他们可以保证暂时安稳无忧的底牌。
得罪一个在大陆都充满声誉的长者,付出的代价恐怕没有愿意承担。
走走前方的潜伏者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五个人,感到反感,他们现在着急去广场支援,带上着五俘虏岂不是太累赘?而且他们当中一个看起来瘦弱不堪,一个老态龙钟,其他三个人倒是极其健硕,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