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草原被绵延的铁路切割,铁色的锈迹于自然而清新的绿色格格不入,就像人类与自然,永远处于敌对。
伊莲娜出神的望着窗外,千篇一律的草原景色如过眼繁花,看得久了,只有一种反感涌上心头。
亚历克斯和西瓦得都在她的视线内,二人身上的腐臭味甚至在腐蚀伊莲娜的美丽瞳孔。
伊莲娜坐正窈窕的身子,闭上眼睛修养疲倦的头脑,破解了三台通信机,还经历了半夜的逃亡,现在支撑伊莲娜睁大眼睛的全是对未来自由生活的向往。
伊莲娜向身后的护卫要了份牛奶,翻开斗篷,对着娇嫩的像春日绽放的桃花一般粉嫩的嘴唇一饮而尽。虽然她的动作毫无女人味,但纤细得像新抽枝丫的树苗一样的胳膊仍是让后面的护卫们浮想联翩。
伊莲娜客套的平淡说道:“谢谢。”接着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那个被道谢的士兵呃呃呃的回应着。
伊莲娜喝完牛奶便舒服的将秀丽的胳膊枕在头下,睡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护卫看了伊莲娜优雅的睡姿后,心中都在幻想自己搂着这样一个娇俏的女子入睡。
但显示中,他们这种卖命才换个生存的人,只能找些平庸女人。
能在西瓦得身边担任随身翻译的女人,他们又有什么资本可以将她搂如怀中。
就像亚历克斯与柏莉雅之间,流水从不会眷恋落花,更何况这花还是残落枯萎。
列车在草原向东行进,一个上午的时间,跨过了秀儿克帝国的两个城市,一个下午的时间,渡过了秀儿克东边边陲的卡斯特城。
路上风景大多以草原为主,中途被颠簸震醒的伊莲娜看到依旧熟悉的景色还以为列车仍在台玻草原奔驰。
亚历克斯与西瓦得二人休憩一上午便精力充沛的复活过来。
亚历克斯尝试与西瓦得谈论晶化的事情,但碍于周围人多眼杂,只得与西瓦得交谈一些不痛不痒的杂事,诸如犹大利亚族的传说之类。
通向长苑的土路
追逐那个男人一天的温图尔库城通讯兵已经是精疲力竭,他的战马疲软的腿半跪地面,啃食遍地的青草。
通讯兵虽然心中焦急如焚,但又无能为力,那个人的马匹,单从疾风一样的奔跑速度,闪电一样的矫健身姿便看出远非他胯下战马所能比肩的。
待到战马吃饱喝足,通讯兵便火急火燎的翻身上马,马鞭甩打马臀,再次上路。
随着通讯兵的奔波,草原覆盖的青草已经稀疏起来,裸露的黄土被风吹飞,但没有形成温图尔库那里的遍地漫天黄沙,因为接近了平原,在草原肆虐已久的风也偃旗息鼓。
夕阳的红色光芒照射地面,无一遗漏的给予世界温暖,惨淡的殷红让通讯兵想到昨夜阵亡的战友。
他的心中倒没有悲悯之意,反而庆幸自己可以被委派去通风报信。虽然同为战友,但温图尔库官军中内部并不和谐。
此刻只有不止的哀伤滚滚涌入他的迷茫的心中。
在夕暮中更容易回忆起往昔,幼年时的天真,少年时的忧郁,成年后的麻木。无力与乏力充斥着他周身每个细胞。
“真想在这片土地上躺下了看天啊!”骑马望天的通讯兵这样想到。但温图尔库的安危仍旧强迫他策马而行。越年长生活得越不像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