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丫头,不是做叔父的说你,就因齐衡万分算计,得知你不能把他如何,所以才会肆无忌惮。”
火烧眉毛了,萧成煜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挑拨离间。
不过,林月纱并不上当,她和齐衡有账要算没错,不过她始终认为二人成亲以后,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必要的时候必须团结一致对外。
至于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他们私下解决,绝不让任何人看笑话,这是立场问题。
二人正在说话间,老王妃已经带着人手匆忙到,一行人距离齐衡几米远站定。
老王妃露出诡异一笑,若是以往,她距离齐衡这么近,哪怕对面只有齐衡一人,她还是不放心。
现在好了,齐衡中毒频繁吐血,绝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齐衡,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老王妃胜券在握,眉头舒缓,为避免迟则生变,所有的一切将在今日解决。
“月纱呢?”
齐衡环视四周,冷声道。
“你就没有别的问题要问?”
老王妃皱眉,齐衡对她的身份不好奇,甚至没有半点惊讶,这让她很没有成就感,仿佛自己所做的一切,尽在对方掌控中。
不可能,林月纱被掳,齐衡单枪匹马地闯入,等于自投罗网。
“没有。”
左右为争夺皇位那点破事,齐衡根本不关注,他什么都可以让给别人,只要林月纱平安。
当然,他在来此处之前,想过后果。
“那好,既然你这么爽快,作为长辈,我也懒得和你兜圈子。”
老王妃直奔正题道,“你和林月纱,只能留下来一人。”
一人生,一人死,如此永不相见。
老王妃开始不太确定,谁料齐衡真的按信上照办,和他爹齐大人一般,是个痴情种子。
可惜了,齐大人多么斯文风流的人物,若不是摊上个红颜祸水,也不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如今林月纱就和当年的云夫人一样,是男子上位路上的绊脚石。
坐在高位上,什么女子没有,为何会想不开?
若不是林月纱有个贵重又旺夫的命格,根本不能留。
“好。”
齐衡没有异议,言简意赅道,“我死,她生。”
如果注定只能活下来一个,必须是林月纱。
“你的命难道不比她一个小丫头值钱?”
老王妃不由得提高了语调。
“她便是我的命。”
齐衡气血上涌,他用手捂住胸口,又是一口血喷出。
上山的路不好走,为赶时间,齐衡又一次催用了内力,以至于压制不住毒性。
月夜下,二人说话声传出老远,林月纱听得真切,身子不由一颤。
她在安慰自己,齐衡不可能没有准备,肯定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