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叔父的别院捞了大鱼,今晚我下厨如何?”
林月纱扑向齐衡,故作亲近。
“娘子,今日不行,为夫还有要事,要回宫处理。”
齐衡上位后,寝宫重新修缮,他还要听手下回禀西北战马的案子,此案后续牵连太多。
眼见齐衡慌张地出府,林月纱立刻对青杏道:“咱们去找严女医。”
主仆二人还不等出门,说曹操曹操就到。
“月纱妹妹,你上次和我说想要把血放出去又不留疤痕,我做出个东西来。”
严女医背着个医药箱,迈着大步进门,她没看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
“严姐姐,不着急,你先喝一杯茶。”
林月纱匆忙上前搀扶,严妍却摆摆手,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你看看,着里是我抽出来的血。”
严妍已经用自己和府上的下人做过测试,她在工匠那定制了金针,每一根金针都可一次性采血。
这种金针中间是空心的,打造起来有些难度。
严妍手中只有几根,她不敢多找人测试。
林月纱看了一眼针头,比现代的采血针粗了一些,却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技术了。
“我在炮制药材的工具全部带过来,等下就在府上制作药丸。”
听说齐衡进宫了,严女医可以安心留宿。
“月纱妹妹,用血作为药引,定然对你身子损害极大,女子最是不能贫血,气血虚,或许还会影响以后生产。”
在严妍看来,林月纱付出很大,一切却要背着齐衡。
林月纱默默地付出,就应该让齐衡知晓,只有男子感动了,才会加倍珍惜。
“不能告诉他。”
林月纱拉住严妍的手恳求,对她身子有亏损的事,齐衡绝不答应,今日为了应付她,不表露出异常,齐衡都开始涂脂抹粉了。
齐衡算计人精明,涉及到林月纱的安危,他又过分执拗。
“你们夫妻的性子,让人不了解。”
严妍把金针放在火上灼烧消毒,动作麻利地整理血袋,随后坐在林月纱面前。
针头很粗,林月纱的手颤抖,她很紧张。
“月纱妹妹,你放松点,手不要绷着。”
严妍找到林月纱手臂上的血管,涂抹水酒消毒后,用手拍了拍。
林月纱点点头,把胳膊向前伸,她咬牙,身子仍旧是紧绷的状态。
见此,严妍只好话家常,来转移林月纱的注意力。
“我今日回趟农庄,正好看到徐大人背着一个箩筐,从王府别院出来。”
徐达脚步虚浮,面色有些发白,唯独眼眶是红的。
徐达以为没人看见,背过身去,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我表哥哭了?”
林月纱一惊,只感觉胳膊有被蜜蜂蛰咬的痛感,随后她的血顺着采血针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