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直走到郓城县内都没能碰到雷横。
于是他便找到郓城县丐帮弟子打听了一下。
得到一个消息,雷横昨天刚刚把白秀英打死,现在还被关在大牢中呢。
这下武柏沉住气了,让丐帮弟子密切关注此事。
在郓城县丐帮据点安心等了几天后,弟子来报说:“马军都头朱仝押着雷横往济州府而去了。”
武柏赶紧来到事先打听到的雷横家住处,跟雷横的母亲说明原由。
一听是来救雷横的,雷横母亲不疑有他,在武柏的授意下,收拾好细软,随着武柏出了城。
将雷横的母亲安置到路边的茶肆后,武柏紧急追赶朱仝,总算是赶在朱仝释放雷横前,找到了他们。
武柏看着头戴枷锁,身长七尺多,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的大汉,惊讶道:“呀,这不是我的好兄长插翅虎雷横吗!”
没等雷横做出反应,武柏又对着身长八尺多,留着一尺多长虎须髯,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的朱仝挤了挤眼睛。
朱仝微愣,知道这位青年侠士很可能是来营救雷横的,所以一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雷横愣愣的看着武柏,他也想知道这年轻人是谁。
武柏淡淡的看着朱仝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雷兄带走。”
朱仝一声大喝:“大胆!”
说着,他拔出腰间佩刀就向武柏砍去。
另外两名押送衙役见朱仝动了手,纷纷举起水火棍就向武柏打来。
武松纵身一闪,躲开朱仝劈过来的刀。
移身到两名押送衙役身前,一掌拍晕一个。
眼见随行衙役被武柏轻松制服,朱仝惊愕之余,急忙收起刀。
武柏再次看向朱仝拱手道:“清河县武柏,见过两位兄长。”
朱仝疑惑道:“兄弟,咱们好像并不认识吧。”
他看向雷横,以为武柏是雷横在江湖上的朋友。
结果雷横也摇了摇头道:“朱兄,我也不认识这位兄弟。”
武柏道:“我与两位兄长的确不相熟,但有过一面之缘。
当年我在郓城酒楼内醉酒吟诗,吸引了宋江哥哥与两位兄长的注意。
那次两位兄长公务在身,先行离开,我与宋江哥哥又小酌了几杯。”
朱仝和雷横惊喜莫名道:“原来是武兄弟呀!
我们听宋押司提起过。
惭愧惭愧呀,我们当时只觉得兄弟是位狂妄的书生,并未把兄弟放在心上,是以并没有用心记住兄弟的名讳。
想不到兄弟竟有如此身手。
不知兄弟这是打哪来呀,怎会出现在这里?”
武柏道:“实不相瞒,我专为雷兄之事而来。
因我在梦中跟一位道人学了些天衍术,推算出雷兄有此一劫,特意赶来相救。”
朱仝道:“如此甚好,也省了我的力气。”
他上前就要去给雷横解开枷锁。
雷横躲避开道:“朱兄不可,我若走脱,岂不连累与你。”
朱仝道:“你上有老母亲需要赡养,倘若去到济州府发落,定要你拿命赔罪。
我无父母牵挂,有何顾虑。
再者说了,失了牢犯又不是什么大罪。”
老母亲就是雷横的软肋。
他合上双眼,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忽然双臂发力,只听嘭的一声,枷锁被他挣开。
雷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朱仝和武柏分别施了一礼。
慌的朱仝连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回家去把你母亲接出来,离开郓城县吧。”
武柏道:“雷兄不必再去,我已经提前接了出来,就在这附近茶肆里歇着。”
雷横拱手道:“兄弟既然有如此神通,还望指条明路给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武柏道:“梁山泊雷兄总听过吧,那里正在招贤纳士。
像雷兄这等好汉理应前去投奔。
托塔天王晁盖已做了那里的先锋将。”
雷横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去处,又听晁盖已经做了那里的先锋将,他跟晁盖相熟,所以也就不做他想,认准了梁山泊。
“那便听兄弟的,投奔梁山泊。”
武柏又看向朱仝,说道:“我知道此时让朱兄背叛朝廷,朱兄定然不肯。
但梁山泊上的义军并非打家劫舍的匪寇。
如今官家昏庸,奸臣当道,时局不稳,敌国强盛,这天下迟早会乱。
梁山泊义军敢为天下先,竖起替天行道大旗,招揽有识之士,欲要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像朱兄这等有仁有义之士,不能前去投奔,实在是天下百姓的遗憾。”
雷横也道:“我打死白秀英得罪了知县,朱兄押解途中却把我私自放走,知县知道后定然不会轻饶于你。
朱兄,咱们都曾在官府任职,这官场上的黑暗不是没见过。
武柏兄弟说的对呀,这天下迟早会乱,不若一起上梁山泊吧。”
朱仝看了雷横一眼,问道:“上了梁山泊又能如何?”
雷横道:“大丈夫总要有所作为,难道你甘心做一辈子都头吗?”
朱仝道:“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