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好麻烦啊。”陆晨又一次把在脖子上缠成一团的领带解开,按照着网上的图解步骤再一次重新开始。
“你……虽然不能这么说,但连领带都不会系,你还是个男的吗?”任清漪看着成功把自己的手给捆起来的陆晨,虽然很想打他但还是忍了下去。
“我平时又不穿正装……其实我活了这么久也没几次穿的这么正式。”
“那大学毕业那一次是谁给你系的?”任清漪帮着陆晨把那个死结给挑开,拿着那条已经被搞得皱皱巴巴的领带熟练的给陆晨打了一个复杂的温莎结。
“那一次我用的是那种拉链式的……话说你怎么这么熟练?”
“我有一个傻子哥哥。”任清漪同样也帮姜浩系好了领带,拿起自己的那套就准备去换上,“等我一下,你们先去整理装备。”
但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陆晨和姜浩两人只用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准备好了要带的东西。
除去一般来说都会带的一些东西,陆晨只带上了一把改装过可以通过安检设备的手枪。而姜浩则更加简单,只是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塞了一大把黄纸。
“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看起来墨隋好像只选了普通的西装。
任清漪拿到的也是一套女式黑西装。把领结给正了正,往外套下面藏了几瓶装着有些微微发蓝光的液体,拿起桌上的小刀拆开了文件袋。
“这些是……假身份文件,平面图,墨隋手写的计划书……以及潮汐之眼的邀请函。”
特诺达尔码头。
除去皇家学院和步行街,码头区也是特诺达尔为数不多的一个时时刻刻都忙忙碌碌的地方。
从世界各地飞来的飞艇正往下卸载着自己带来的货物,游客们从专门的通道绕开货物来到这座全世界最繁华的城市,走私者悄悄从飞艇的内部取出被禁止的物品,维修人员则在逐个检查飞艇有无受损。
“其实我一直就想问了……”陆晨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们,指着一群正靠在墙边休息的人问道:“那些是在飞艇上工作的人吧?”
任清漪听见陆晨的话也凑了过去。“嗯……从他们身上的打扮来看应该是的。”
“那么……在船上工作的人我们叫水手,飞艇不管在概念上和法律之中都跟船大同小异。”
“哈?所以说你想说什么?”
“那么,那些在飞艇上工作的人应该叫什么呢?空手……不,空姐?”
陆晨是被任清漪一脚踹下车的,从副驾驶上下来的姜浩看见这种场面也是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在后备箱里把几人的东西都拿下来。
“两位,别打情骂俏了。墨隋说的那个来接我们的人好像已经来了哦。”
显然,任清漪是没有听见姜浩的前半句话,否则可能这一次的任务只有两个人参加了。
“喂,这边这边。”
陆晨一眼就认出来了在不远处等待他们的那个人——上一次搭载他们去泰普塔的那名飞艇驾驶员。
“没想到又是你们几个啊。”
“好久不见啊大叔,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驾驶员扯出安全带把自己固定在椅子上,熟练的启动了飞艇,“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还能当一次官。托你们的福混了个侦察舰队领队,这下子总算可以让我儿子看看他爹是有多厉害了。”
“诶?你们都互相认识的吗?”姜浩还在后面把东西都搬上飞艇,“真棒啊,我在这边几乎都不认识什么人呢。”
无尽洋上空。
关于“无尽”二字,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不同的说法涌现。
有些人说,可能是因为祖先的认识有限,把这一片海域当做无限延伸的地方,所有才有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