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觉得林大人不是被那个疯子杀的,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阮轻月叹了一口气,掀开了帘子,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尸体,心中有些郁结。
林大人当初没少照顾自己,虽说是个迂腐还有些严肃的老头,但还是不希望他就这样不清不白地死了……
就像孟闲一样……
阮轻月心中是怪自己的,如果那天她不那么放心地将孟闲交出去,那么孟闲就不会死,自己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季风聿看着阮轻月那颓废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林大人确实是被人谋杀的。”
季风聿看着阮轻月那惊讶的样子,拿出藏在自己怀里的帕子,轻轻放到了阮轻月面前。
“一个疯子,他就算有一把菜刀,又怎么会是一把崭新的菜刀呢?而且我看了那菜刀的缺口处有些生锈,那林大人的伤口处肯定会沾到铁锈,可是林大人的伤口十分光洁,这应该是一把上好的刀,不像是那把菜刀。”
季风聿在战场上没少见到各类的伤口,林大人身上的伤口,一看就知道下手的人定是高手,不仅下手的位置极佳,就连下手也是丝毫不拖泥带水,不像那个疯子能够做到的。
“是吧,我就觉得那个疯子就是替罪羊。而且你看刚才那个疯子看到林大人尸体的时候,他表现出那种恐惧和害怕,说明他很有可能曾经就是因为这类事情而产生的恐惧症,从而才疯的,那么对于这类情感障碍的人来说,是绝对没有勇气杀人的。”阮轻月认真分析自己的想法。
阮轻月一抬头,却看到季风聿那双疑惑的眼睛和脸上不解的神色,阮轻月又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谢玄,那脸上更是写着不懂两个大字。
“你们没听懂?”阮轻月无力地看着这两个人,幽幽地问道。
“没懂,四嫂你说的什么障碍,什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谢玄连忙摇头,带着探求知识的渴望瞧着阮轻月。
阮轻月只好叹气,这些心理学的知识对于他们古代人还真的是新奇东西啊。
“比如说,你特别怕狗,那么你见到狗就会绕道走吧?而且你一定会尽量不遇到狗,对吧?”阮轻月看着谢玄,耐心地讲解道。
谢玄点点头,这个道理还是十分好懂的:“就像我从小就害怕我娘,所以我每次都会尽量避开我娘,对吧?”
阮轻月面对谢玄这个清奇的比喻也是忍俊不禁,她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了。”
“那个人刚才看到血的第一瞬间,下意识地想要逃走,而且他不停地挥手,似乎想要赶走什么东西,还有那句‘不要杀我’,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他曾经见过杀人的事情,而且那个人当时也想杀了他,不知道怎么被他逃过一劫,从此就留下了心理阴影,也就是恐惧症,在面对血的时候,他会应激地想到当年的场景然后就会带来巨大的恐惧甚至会导致昏迷和晕倒。”阮轻月按部就班地讲解了一番。
谢玄点点头,这个解释倒是十分好理解。
“故弄玄虚。”季风聿不屑地讥讽道,阮轻月这听起来有道理的话却一点依据都没有,简直就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