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的人在书房听到父亲和一个男人说林夫人老家那边没出什么差错吧,那个男人说什么二十年前就安排妥当了。”阮明月探听到的消息就这么多,她觉得这件事情颇为怪异,所以才会这样着急地告诉阮轻月。
“二十年前?那不是林夫人刚刚嫁给林大人的时候吗?”阮轻月也觉得阮庆这番话十分奇怪,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怪在哪里。
一个可怕的观点突然出现在季风聿脑海中,如果说林夫人就是那个暗桩的话……那就说明……
“多谢三小姐告知,只是本王也一时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三小姐还是早些回府吧,别让人起了疑心。”季风聿神色镇定地看着阮明月,礼貌地说道。
阮轻月也附和地点头,她扶着阮明月的手,轻声说道:“我让马车送你回去。”
阮明月也没有多推辞,任由阮轻月扶着她往马车那里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阮轻月突然觉得胸口一疼,就和上一次回门时候的情况一模一样,阮轻月痛得蹲在了地上,紧紧地拽着阮明月的衣摆。
“姐姐,你怎么了?”阮明月急忙蹲下,看着阮轻月苍白的脸,汗水滴答滴答地顺着阮轻月的脸颊流下来。
季风聿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阮轻月,不知道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阿轩神色一变,她走到阮轻月身边,握住了阮轻月带着枷锁的右手手腕,一阵仙气输入。
阮轻月只觉得胸口涌起一股清凉,似乎刚才的疼痛都是幻觉。
“我没事,只是心绞痛。”阮轻月装出一副还有些虚弱的样子,娇弱地看着阮明月说道。
季风聿挑眉,他心中多了几分疑惑,看阮轻月刚才痛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好像那个丫鬟扶了她之后,她就不痛了,这又是为什么。
送走了阮明月,阮轻月连话都没和季风聿多说,带着琳琅和阿轩就回了房。
“琳琅,把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你在门口守着。”阮轻月第一次露出这样严厉的神情,琳琅也是摸不着头脑。
待房间里没有人了,阮轻月紧紧地攥着阿轩的手,声音微微颤抖:“是枷锁的缘故,对不对?”
阮轻月看着自己右手上那个有些丑陋的手镯,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这个东西束缚了她的命。
“是,这个枷锁承载了寒烟公主大部分的怨气,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没有复仇,所以这个枷锁已经压制不住怨气了,只能让你这具身体来承受。”阿轩垂着头,解释道。
阮轻月跌坐到椅子上,呆呆地举起手望着那有些暗淡的手镯,上面少了的那两块宝石已经幻化成补天石了,可其他的几块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复仇啊?哪有那么容易?阮轻月苦笑,总不能自己拎着把刀上街去砍人吧?或者也狸猫换太子,变成疯子去砍人?
等等……狸猫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