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月端着自己做好的梅花糕进了季风聿的书房,孟闲一看到阮轻月进来,却把头偏到一边,匆忙和季风聿告退,从阮轻月身边转着轮车出了门。
阮轻月不解地回头看着孟闲仓皇而逃的身影,咬了咬嘴唇,转过头看着季风聿。
“你该不会是和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要不然怎么每次看到我都像逃命似的?”阮轻月走到季风聿身边,将手中的糕点放到了他手边。
季风聿也觉得颇为奇怪,这几日孟闲很明显神情恍惚,眼圈也红红的,提到阮轻月就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能跟子初有什么事情,你别总看那些书籍,成何体统?”季风聿瞪了阮轻月一眼,冷声责备道。
阮轻月朝季风聿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真的是啰里啰唆的。”
季风聿无奈,每一次说阮轻月,她都是左耳听右耳出的,比谢玄还难管。
“我派了护城军监视了城中一些大老板的行踪,果然发现他们每个月都会去同一个茶坊,只是去的时间不同罢了。”季风聿将那份抄录的名单放到了阮轻月手中。
阮轻月冷静地看着这份名单,露出一副诧异的神情。
“这宝青坊,锻造坊,佳衣坊……这些都是京中最挣钱的铺子,若是全跟这个丰泰钱庄有关的话,那岂不是整个京城的经济都握在了这个人手中?”
阮轻月脸上浮现了一丝难色,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怕对付起来就更难了,若是真将这个人挖出来了,恐怕整个京城都会受到波及。
季风聿也是一脸慎重,他也没有想过只是一个丰泰钱庄就能将整个京城的大商人划到一起。
“关雎阁那边怎么样?”季风聿偏过头,轻声问道。
如今关雎阁是他们手中唯一的筹码,如果关雎阁能够被丰泰钱庄的老板相中,那他们就能进一步了解这个丰泰钱庄了。
“已经让阿轩留在关雎阁了,这钱是没少赚,只是丰泰钱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阮轻月叹了一口气,虽说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是这样拖下去,谁知道哪一天能见到丰泰钱庄的影子。
“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让阿轩好好盯着关雎阁,我会让谢玄去查一下这些老板的底。”季风聿安慰着阮轻月,现在他们也不算没有线索,慢慢查总能找出一些端倪。
阮轻月点点头,这些事情确实是着急也急不来的。
“前些日子在行宫招待蒙古,和礼部尚书没少打交道,我觉得礼部尚书似乎有向我们示好的意思。”阮轻月捏起一块梅花糕,放到了季风聿的嘴边。
季风聿脸微微一红,眼睛亮亮的,不敢抬眼看阮轻月,他只是轻轻地在梅花糕上咬了一口。
“他确实有示好的想法,礼部是一块大肥肉,只是我有点担心自己吃不消。”季风聿谨慎地说道。
虽然说拉拢了礼部尚书,这样油水颇丰,只是礼部本就最容易出事,那样也很容易祸及池鱼。
“你看着来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是不差钱的人,不见得就稀罕礼部那点臭钱。”阮轻月颇有底气地拍着季风聿的肩膀,笑着说道。
季风聿也是一笑,自从关雎阁开张以来,那银子就跟流水一般流入了关雎阁的账上,季风聿都要在那大量的银子面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