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她睁着绝望的眼睛,抽泣着看向阮轻月,将整个故事又给阮轻月细细描述了一遍。
“这件事情吧,我想问一下你的想法,你是希望他给你钱了事呢?还是希望他付出应有的代价?”阮轻月小心翼翼地看着绵绵,生怕自己的话会刺激到她。
这也不怪阮轻月多问这一句,她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看到有些人出了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扑上去要钱的。
若是绵绵选择了要钱,阮轻月可能会可惜一下,但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绵绵激动地看着阮轻月,嘶吼着:“要钱?我要钱做什么,我要他死!”
阮轻月急忙拉着绵绵的手,安抚着她,看绵绵这个样子是不会接受金钱调解了,那只能将欧阳锦送进大牢了。
“绵绵,那我需要你去状告欧阳锦,你敢吗?”阮轻月轻柔地摸着绵绵的头发,眼神中带着鼓励,轻声道。
绵绵害怕地拉住了阮轻月的手,眼神中带着不确定:“那你会帮我吗?”
阮轻月点点头:“我会帮你的,我会替你争取到应有的公道的。”
绵绵看着阮轻月那认真的样子,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一天对她来说就是噩梦,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回到那天,她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
和绵绵聊过了之后,阮轻月便将绵绵的想法和老夫妻说了一遍,那老夫妻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风聿将阮轻月拉到了一边,皱着眉:“欧阳锦是礼部尚书之子,若真的帮了这个姑娘,只怕礼部尚书也会把我们视作仇人。”
阮轻月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若让她为此将这个可怜的姑娘抛到一边,她做不到。
似乎看出阮轻月的挣扎,季风聿最后还是妥协了,他笑着摸了摸阮轻月的头。
“没事,像礼部尚书这样的墙头草,就算依附于我,只怕某一天也会半路倒戈,所以还不如不和他同流合污呢。”
阮轻月看着季风聿的笑容,心中一暖,她知道季风聿这几句话都是在安慰自己。
虽然阮轻月不知道那个大人为什么将这件事情推给了自己,但是既然让自己遇到了,那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不行,欧阳锦是礼部尚书的独子,若是动了他,那就是与礼部尚书为敌。”孟闲一脸严肃地说道:“王爷本就在朝中根基不稳,如今礼部尚书有意交好,王爷何苦去惹这个麻烦?”
季风聿没有料到孟闲会如此激动,他沉默着看了看孟闲,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难看的阮轻月,有些为难。
阮轻月蹙眉,她终于意识到这些日子不是她的错觉,这位军师确实是对自己有不满的地方。
“子初先生这话说的有趣,难道拉拢一个朝臣比一个姑娘的命还重要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不能心系百姓,谈什么称帝?”阮轻月不屑地看着孟闲,厉声责问。
孟闲自然不会轻易被说服:“史书上可是每一个皇帝都会如王妃这般芝麻大的小事也要过问?何况那女子无非是贪钱财,让尚书府多给一些罢了。”
阮轻月此刻脸气地涨红,她没有想到这位军师竟然能说的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她嫌恶地瞪着孟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