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去状告欧阳锦,我也不会死得这么惨,既然如此,不如你下来陪我吧。
“啊!”阮轻月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趴在阮轻月床边的红豆细心地替阮轻月擦干净了额头上的冷汗。
阮轻月呆呆地坐在那里,用力地咳嗽了几声,自从绵绵死后,阮轻月便日日都能梦到她触柱身亡的画面,然后就会听到绵绵的声声质问。
红豆也是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这半个月来阮轻月一直缠绵病榻,人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真不知道这样折磨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才三更天,主子再睡一会儿吧,要不然明儿白天又要难受了。”红豆细心地替阮轻月掖好了被脚,服侍着阮轻月喝下了一碗安魂药,轻声说道。
阮轻月推开了药,摇了摇头,掀开被子站起了身。
“这药日日都喝,却不见多有成效,是我自己心魔太深,没办法。”阮轻月摸着自己的胸口,还有一些后怕。
“罢了,出去走一走吧。”阮轻月望着红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希望红豆再多为自己担心。
红豆知道阮轻月此刻也是心悸,只怕入睡也会再次陷入梦魇中,便取了厚厚的大衣替阮轻月披上,还寻了一个手炉给阮轻月抱着,这才跟着阮轻月出了门。
阮轻月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之中那轮皎洁的明月,露出了许久未有的笑颜,这月光这般清澈就像绵绵的那双清澈的眼睛。
阮轻月无所事事地转到了后边的花园,踏着月光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忽然一阵悠扬地笛声传来,时隐时现的笛声让阮轻月产生了好奇,她便追着那笛声走到了一处亭子。
阮轻月呆呆地立在亭子下面,望着亭子里面衣着单薄的季风聿正在对月吹笛,一头长发没有束起,而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中,宛若瀑布般幽秘深邃。
阮轻月抬脚上了亭子,慢慢地从身后抱住了季风聿。
“不冷吗?穿的这么少。”阮轻月摸了摸季风聿的耳朵,已经动的冰凉,阮轻月有些心疼。
季风聿放下了自己的笛子,转过身看着阮轻月,露出担忧的笑容:“见你没睡好,便想着为你吹一曲安魂曲,让你能安心入睡。”
阮轻月展颜一笑,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却因为这样一个笑容而变得明艳起来。
“怎么了,担心我啊?”阮轻月心疼地伸手用大衣围住了季风聿,两个人就这样挤在一个大衣中间,紧紧地贴着对方。
“本王那是担心你半夜出来闲逛,吓到别人。”季风聿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不敢看阮轻月的眼睛,心虚地说道。
阮轻月低下头,轻轻一笑,这么蹩脚的谎言也就季风聿能说的这么面不红心不跳了吧?阮轻月将头靠在了季风聿的怀里,也懒得去揭穿他。
“外边冷,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阮轻月握住了季风聿那冰凉的手,嗔怪地看向季风聿,略带责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