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外面的时候,只看到南忆郡主脸色铁青地瞪着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静妃。
阮轻月看着那只被南忆郡主身边小丫鬟捏在手中的猫,眼睛中露出一丝同情。
“静妃就是二皇兄的母妃。”季风聿拉住了阮轻月的手,附在她耳边低语道。
阮轻月有些吃惊,她看着跪在地上有些老态的静妃,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上一次中秋宴会见到的时候,明明是一位温柔美丽的女子,如今却鬓角花白,面容憔悴。
“郡主,您行行好吧,这猫是二皇子送给我们娘娘的礼物,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它吧。”静妃身后跪着的小丫鬟不停地给南忆郡主磕着头,红着眼哭道。
南忆连眼都没抬,她本就在阮轻月那里惹了一肚子气,此刻更是得理不饶人。
“一只贱畜也敢冲撞本郡主,今日本郡主若是不杀它,这宫里的人还以为本郡主有多好欺负呢!”说到这儿,南忆死死地瞪了阮轻月一眼,冷声呵斥道。
静妃脸上露出一丝绝望,她生无可恋地拉住了南忆的裙摆,声音就好像飘在空中一样空洞:“郡主,本宫就这一个念想了,还望公主发发慈悲心吧。”
南忆皱着眉,一脚将静妃踹开,怒声骂道:“你当你是谁?脏了本郡主的衣服。你儿子是个卖国求荣的烂人,你这个当娘的也不是好东西。”
静妃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嘶哑地想说什么。
阮轻月从静妃的唇形上能看出。她在说:我儿子没有卖国。
阮轻月心头一酸,当初二皇子是被皇后一派陷害,做母亲的帮不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还要被别人用污言秽语侮辱,这对这个母亲来说,可能是灭顶的打击。
“南忆郡主的话真让人恶心,二皇子如何也是郡主能妄议的吗?郡主的母亲在天之灵,若是看到郡主这般为难一位可怜的母亲,只怕也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吧?”阮轻月冷着脸走上前,瞪着南忆,厉声责问道。
南忆插着手,眼睛中露出一丝难堪:“和王妃有什么干系?”
阮轻月站到一边,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静妃,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寻常人遇到一位长辈尚知谦逊有礼,郡主却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可见是书读太少,心胸狭隘,没有大家风范。”
阮轻月对南忆的不满此刻也是达到了极点,一个人可以因为自己尊贵的身份而自满得意。但绝不可以因此而居高临下践踏别人。
“生而为人,却不懂为人的道理,可谓是白活。郡主的存在莫非是只是为了玷污世间真善美吗?”阮轻月冷眼望着南忆,嘴里不饶人,处处直戳南忆心窝。
“你!”南忆哪里能说得过阮轻月,她气的浑身颤抖,她伸出手指着阮轻月。
“用手指人是最没教养的一件事,郡主是把这么多年的礼仪喂了狗吗?奴才们还知道礼义廉耻,郡主白瞎了郡主的身份,名不符实,徒让世人笑话,丢脸。”阮轻月心中的怒火全都撒在了南忆的身上,句句诛心。
南忆找不出话来反驳阮轻月,她竟然被气的昏了过去。
“送郡主回去休息,今日之事若是打扰到了公主和皇上,拿你们的人头来。”季风聿等阮轻月发作完了之后,从后面走出来,冷静地安排道。
那小丫鬟本还想替自己家主子讨一个公道,可在面对季风聿那双凛冽的眼神时,不甘心地将话吞了回去,乖乖地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