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嘴硬,这下好了吧,疼死你。”阮轻月翻着白眼,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药膳走进谢玄的房间。
“明月呢?她怎么样啊?”谢玄脸色苍白地想要从被子里爬出来,被身旁的季风聿一只手按住了。
阮轻月将药膳放到了季风聿的手里,拿着盘子靠在谢玄的床头,转着头发,随意地说道:“还能怎么样,被安阳公主赶回家去了。”
阮轻月觉得安阳公主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有责问阮明月也没有对阮明月做什么,只是派人将阮明月送回了阮府。
不过,阮轻月想了想府上的宋氏夫人,心头还是为阮明月微微担心,只怕免不了被宋氏夫人冷嘲热讽了。
谢玄闻言,安下心来,喝着季风聿喂给他的药膳,挤出一丝惊喜的笑容:“四嫂,你手艺真好,这药膳都熬得这么好喝。”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贫嘴。”季风聿手中动作一用力,用一大口药膳堵住了谢玄的嘴。
谢玄不满意地皱着眉含糊不清地说了半天,阮轻月也没听懂他在抱怨什么。
阮轻月眼眸微沉,这件事情如今只怕是陷入了死局,安阳公主将谢玄软禁起来了,根本不给他解释和求情的机会。
“听说昨晚南忆折腾了整整一晚上,连太后都惊动了。”季风聿将喝完的碗递给了阮轻月,用手绢擦了擦手,轻声说道。
谢玄一惊,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地呲牙咧嘴,一个劲地倒吸着冷气。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阮轻月有些不耐烦,她瞪着谢玄,焦虑地问道。
谢玄沉下心,一张憨厚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慎重和认真:“我认定明月了,我们彼此相爱,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哀家看你是没被打够!”太后冷着脸走进谢玄的房间,颇为不满地瞥了阮轻月一眼,然后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谢玄。
谢玄无奈地笑着对太后低声道:“外祖母怎么来了。”
“哀家来看看你这孩子被猪油蒙了心。”太后眼眶微微发红,心疼地替谢玄擦干净额头的汗珠,责怪地看着谢玄。
“傻孩子,为什么历朝历代都规定了娶妻要娶嫡女呢?你真当是摆设吗?后院不宁,男人怎么能建功立业?只有各家各户的嫡女身上血统纯正,个个知书达理,心胸开阔,这样的女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太后苦口婆心地教训着谢玄。
谢玄摇摇头,他认真地看着太后反驳道:“我知道外祖母的苦心,可是并非所有的庶女都是那般心胸狭隘,眼界不高,祸乱后院的。你看四嫂不就把聿王府操持得挺好的嘛?”
太后回头瞪了一眼站在季风聿身边的阮轻月,转过头低声说道:“你怎么能拿你四嫂跟阮家那个小丫头相提并论,你四嫂虽然也是庶出,可是韩氏当年也是名满江南的大家族,若非是……当年韩氏也不会低嫁给阮丞相,论身份尊贵,你四嫂和阮家嫡女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