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月只觉得自己整个脑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她费劲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一点光都看不着。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死了吗?
阮轻月心一凉,该不是自己被那个破镯子吸光了生命力,已经到阎王府报道了吧?
阮轻月惊慌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捆住了,阮轻月舒了一口气,阎王府总不会捆着自己吧,那就只能是自己被绑架了。
绑架?
阮轻月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绑架比死更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被推开了,门外的光照在阮轻月的脸上,阮轻月的眼睛一时间受不了这样刺眼的光,忍不住眯了眯眼。
“你醒了。”忽然,一道男声落入阮轻月的耳中,就像是惊雷一般在阮轻月的耳边炸开,阮轻月嘴唇动了动。
“季远风?”阮轻月不太确定地说道。
季远风走到了阮轻月的面前,那双阴鸷的眼眸好笑地盯着阮轻月,他嘴角扯起一个邪魅的笑容,低声说道:“看来,轻月是对本太子爱之切啊,竟然一下子就听出了本太子的声音。”
阮轻月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和季远风之间的恩怨,如今落入季远风的手中,只怕自己讨不了好。
知道了这些,阮轻月便也没打算在季远风面前服软,她冷眼瞪着季远风,冷声道:“太子当真是大胆,将我绑至此处,若是事情败露,太子就不怕掉脑袋吗?”
若说受贿事小,绑架聿王妃只怕季礼想要留季远风一命,都留不住了。
其实阮轻月心中有些没底,她知道这次欧阳家的事情却是会影响到季远风的势力,但是却没有看懂季远风究竟为什么要这般孤注一掷。
季远风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他似乎是看懂了阮轻月心中所想,他坐在阮轻月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脸上露出偏执的笑容。
“这块玉佩是我出生的时候,父皇亲自画的图样,请人为我打造的。那个时候,我身为嫡长子,是父皇最喜爱和看重的孩子。”季远风忽然变得十分伤感,他怅然地对着这块玉佩念叨着。
“就算是静妃得宠,父皇也从来没有冷落过我和母后。可是清贵妃来了,一切都变了。父皇再也不去母后那儿了,也不再过问我的功课,只是陪着清贵妃,季风聿出生的时候,父皇高兴得就像是这是他第一个儿子一样。”季远风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玉佩,眼睛中露出一丝恨意,都是季风聿,抢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和母后的宠爱。
阮轻月心中苦笑,说到底都是因为父亲的偏爱才造成了这一家子的痛苦。
“可是阿聿小时候就真的快乐吗?不也被你们逼得无路可退吗?”阮轻月知道季远风心中有怨恨,有痛苦,可是季风聿真的就没有这些怨恨和痛苦吗?
“对,他也不好过,清贵妃以为当了宠妃就行了吗?还不一样被苏家没落牵扯,落了个冷宫囚禁的下场。”季远风冷笑着,说到底都是季礼的无情,说什么爱,不还是在国家大事面前,将所爱之人弃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