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风聿有些挫败,阮轻月急忙笑着将镯子抢到手中,笑着对季风聿说道:“哪有,不过是第一回见你送我镯子,高兴的嘛。”
阮轻月有些不自然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将其中的一只镯子套在了手腕上,那翠绿的镯子就像是夏日烈阳下最翠的叶子,碧绿如清潭,透亮如洁冰。
果如季风聿所想那般,这简单的镯子戴在阮轻月素白的手腕上十分养眼,一个绿地清丽,一个白地纯粹,交相辉映,如画卷一般。
“那只也戴上。”季风聿还是颇为满意这对镯子的,他有些期待地看着阮轻月,想要让她将另一只镯子有戴上。
阮轻月为难地举起了左手,那上面是连着自己生命的补天石镯子,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和黯淡。
季风聿倒是对这镯子有印象,似乎从见到阮轻月的第一天起,她就时时刻刻带着这个不太好看的镯子,看起来成色一般,不像是阮轻月会喜欢的样子。
“这个镯子是娘亲给我的,所以一直不舍得摘。”阮轻月总不能将补天石的事情告诉季风聿,只好骗他了。
季风聿倒是没多想,他知道韩姨娘以前不过是扬州城的普通人家,有这样成色的镯子也不稀奇,只是还是觉得这只镯子不配阮轻月的身份。
“没事,你要是舍不得摘就一直戴着就好,这样就好像韩式姨娘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季风聿自然没有难为阮轻月,只是有些失望地安慰阮轻月。
阮轻月倒是不想让季风聿失望,她明白季风聿是很希望看到自己挑的礼物永永远远地戴在自己身上,于是,背过季风聿,阮轻月皱着眉想要将镯子摘下来。
可是就在那镯子越过阮轻月的手腕时,阮轻月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头都在痛,仿佛灵魂都要被从这具身体中抽出来一样,阮轻月强忍着不适,将镯子安好地戴了回去。
她有些心有余悸,可见这镯子和这具身体是绑定的,若是自己强行将镯子取了下来,自己的灵魂也会从这具身体中被拽出来。
阮轻月心头无奈,纵然不舍让季风聿失望,可是自己也不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做这件事,如此只能盼着早日凑齐补天石,早日将这破镯子摘下来了。
“我听阿轩说,你让人推荐季翎入仕了?”阮轻月将话题转移开来,低声问道。
季风聿点点头,虽说他和季翎关系很好,但是定然会有有心人来离间他们兄弟,到时候只要顺水推舟,让季礼以为自己真的和季翎在争皇位,那么季礼就不会多怀疑自己了。
阮轻月清楚季风聿所想,只是觉得可怜了季翎,一辈子都想逃离朝堂,可最后还是不得不入仕为官。
“莫要太担心他了,我都和展容打过招呼了,展大人会帮着季翎的。”季风聿看着阮轻月有些担忧的神色,出声安慰道。
他有意让展家站到季翎那一方去,一方面是希望季翎能够拥有和自己分庭抗礼的势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季风聿并不想和八大家族有太深的捆绑。八大家族的水太深了,若是和他们联手,季风聿太清楚自己一定会被他们吃地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