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是被墨水浸泡过的白纸,深深浅浅的却满是黑暗,看不清原本纯粹的样子。
阮轻月自信自己的心理状态算是极佳的,可是她依旧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心情抑郁。
阮明月是怎么回事?宋家老丞相是怎么回事?丰泰钱庄?现在又出了蛮夷人夺地图的事情,阮轻月真想把时间长揪出来问一问,自己这是打的什么副本?五颗星难度吗?
“阿聿怎么样?”阮轻月身子微微好了一些便亲自开始照顾季风聿。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老夫救不过来的人。”那神医冷哼了一声,颇为不屑地将药方写好,递给身边的小厮,吩咐他去抓药。
阮轻月自然清楚这位神医的水平,当初孟闲中了那么烈的毒,不也是被他救了回来,所以季风聿自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他为何还不醒?”阮轻月担心地望着季风聿的脸,这几日的昏迷,日日只进几口米汤,季风聿的两颊也消瘦了不少。
神医起身,背着手走到季风聿的床边,瞧着季风聿那紧紧闭在一起的眼睛,微微眯着眼。
“按理说,他早该醒了,可是他好像被一个梦给魇住了,他要是不想醒,老夫也没办法啊?”神医无奈地摇着头,他这几日开的药方都是维持季风聿生命的滋补药,如今只能等季风聿自己从梦中醒过来才行了。
“究竟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啊?”阮轻月蹙眉,用浸了热水的手绢轻轻擦着季风聿额头的汗,心里有些担忧。
季风聿本来就是一个理智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梦会魇得住他呢?阮轻月轻轻叹了一口气,但也不能等到季风聿醒来再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给季风聿服下了药膳之后,阮轻月便去了季风聿的书房。孟闲,季翎,阿轩还有展容已经守在那里,正在商讨事情。
“今日父皇还问,四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季翎受的伤也不算重,休息了三日,便撑着病体去内阁学习了。
“你怎么说的?”阮轻月疲惫地抽出一把椅子,坐在阿轩旁边,担忧地看着季翎,轻声问。
自那日之后,郊区的荒庙便起了一场大火,将入口烧的干干净净,仿佛那个地方从不存在一样,这样季翎也没办法冒冒失失地跟季礼说这件事情。
亏了清贵妃说季风聿这是在战场上留的暗伤,这几日阴雨天,伤口反复发炎所致的高烧,这才骗过了季礼。
“还能怎么说,就说四哥的病还没好喽。要不是清贵妃帮着说话,真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过去。”季翎无奈地摇头,如今他们也没证据指证丰泰钱庄,所以自然不能泄露了这些已经掌握的消息。
“不过,四嫂,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季翎按着自己的脑袋,有些为难地问。当时他是直接晕了过去,但是阮轻月和季风聿应该是清醒的,可偏偏这两个人一个忘了一干二净,一个连醒都没醒过来。
阮轻月颇为无奈地耸耸肩,这几日她也试图将自己的记忆找回来了,可是催眠那人水平极高,又是趁阮轻月不备,精神虚弱的事情做的催眠,阮轻月连个痕迹都寻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