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等人已经趁着阮轻月牵制蛮北人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东宫,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地将东宫上下查了一遍,却意外地发现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火药。
望着远处竖起的红旗,阮轻月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是她和御剑商量好的暗号,若是东宫中没有火药,便竖红旗通知。
“王妃胆子挺大啊,不怕我扭断你的头吗?”那蛮北人撤到院子中,搬着一把椅子坐下,冷眼瞪着阮轻月。
阮轻月耸耸肩,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蛮北人突然发难,她也有把握逃命,很何况在蛮北人看不到的地方,影卫早就隐匿在暗处了。
蛮北人似乎颇为欣赏阮轻月这种大胆的性格,他收起刚才在街上的凶气,瞧着阮轻月感叹道:“吴国女子确确实实生得好看。”
听到蛮北人的赞美,阮轻月点点头,莞尔一笑:“本宫以为北方人会更喜欢长相粗野的女子呢。”
蛮北人似乎有些吃惊,他有些不得其解地望着阮轻月,顿了许久才低声说道:“百年来,别人总说我们是蛮北人,王妃却是第一位称呼我们北方人的。”
阮轻月倒是没多想,只是觉得当着人家面,称呼人家为蛮人,不太礼貌罢了,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句简单的话就给了蛮北人这么大的好感。
“家住北方的就是北方人,住在中原的就是中原人,人与人之间哪有什么不同。”阮轻月摇摇头,虽说来到古代之后,她已经慢慢适应古代这种尊卑有别的生活,但打心底阮轻月还是崇尚人人平等的。
“若是吴国君主也像王妃这样一般就好了。”那蛮北人似乎忘了自己到吴国来的使命,扯着阮轻月东拉西扯,就像是唠家常一样。
阮轻月笑了笑,不经意地说道:“阿聿也和我一样想呢,不如你别跟着宋家干了,跟着我和阿聿如何?”
蛮北人先是一愣,转而大笑起来,他眼神中带着轻蔑和嘲笑,冷声说道:“看来王妃还不知道我们和季风聿之间的仇恨啊!”
阮轻月眨了眨眼睛,她只知道季风聿在和蛮北作战的三年被称之为战神,却并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蛮北人似乎也是看出阮轻月的一无所知,他岔开脚,弯着腰冷眼瞪着阮轻月:“三年前,季风聿设陷阱害死了我们的老国王,让我们边北陷入了内乱之中,死伤惨重,你说这个仇我们能放下吗?”
阮轻月眼角微微抽搐,她竟不知道原来季风聿和边北之间还有如此大仇,那这一次在边北的战场上遇到,季风聿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阮轻月此刻心有点乱,她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阁楼,那里已经插上了七面红旗,这让阮轻月心头更是一慌。
新插的红旗表明护城军已经抓到了其他几位蛮北人,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火药,那么那些火药究竟藏在哪里呢?
阮轻月微微皱眉,忽然她心里涌现一个不好的想法,她抬起头惊慌地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蛮北人,脱口而出:“这是个陷阱!”
那蛮北人似乎没想到阮轻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他站起身嘲讽地笑着,人人都说蛮北人愚笨,不懂兵法,如今终于能让吴国这群狗崽子看看他们蛮北人的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