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阵风波过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不过该奖赏的人要奖赏,该惩罚的人也要受到惩罚。
皇后交待了当初和阮庆联手陷害二皇子和孟闲的事情,这也让在平定京城叛乱中大出风头的孟闲非但摘除了罪名,还得到了季礼的奖赏,如今已经是户部侍郎了。
而宋家的人和阮庆都是即日问斩。
阮家人看在阮轻月拼命守护京城的功劳上除了阮庆其余人都免除了死刑,不过是被流放到了比较僻远的岭南地区。
“哼,说是奖赏,说到底是威胁罢了。”阮轻月的身子还没有养好,她半靠在垫子上,从红豆手里接过苹果,冷笑着。
季礼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阮轻月看得一清二楚,说是看着自己的面子,其实不过是将阮家留下来作为日后威胁自己的人质罢了。
阮轻月后来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宋鳌会在宋家等着自己,最后还救了自己一命,如今阮轻月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只要阮轻月还活着,就如同在季礼心底扎了一根刺,不怎么痛,但是到底是不舒坦。
阮轻月倒是不太在意这件事,她虽然知道了季礼背后做的那些龌龊事情,但她并没有想要揭穿真相的念头,毕竟是季风聿的父亲,她也不想季风聿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
“也不知道阿聿什么时候能回来……”阮轻月有些怅然,虽然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她还是望着手掌心放着的香包,恍恍惚惚地绣着香包。
红豆瞧着那香包上绣的花纹像鸳鸯又像小鸡的,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阮轻月的绣工确实拿不上台面。
边北战事紧张,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消息送进京城,阮轻月虽然相信季风聿的实力,但心底终究是放心不下的。
“对了,展容身体怎么样了?”阮轻月努力将季风聿从脑海里抛了出去,低声问道。
这一次展府被炸,牵连着展容大病了一场,病还为痊愈,就又拖着身体帮助孟闲对抗叛军,事情结束之后更是病上加病。
“派神医去看过了,说是先天不足,只能补补身子,不可能完全好了。”阿轩端起茶杯,抱着她的书边看边说道。
阮轻月担忧地抿了抿嘴,阮明月如今还在孕中,最怕的就是心情不好,可是展容身体不好,阮明月也很难不担心啊,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府上一些珍贵的药材都让管家给送到展府去,就算不能全好,也得坚持再多活几年吧。”阮轻月摇摇头,若是展容这个时候就挺不住了,留下阮明月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
红豆点点头,聿王府这些年也存了不少珍贵药材,虽说都是花了心思收集来的,但这个时候救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阮轻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手中的香包,十分地无聊。
孟闲自从接任了户部侍郎之后,每日都要去上朝,下了朝还要替季风聿拉拢朝臣,准备对策,这次真的是神龙不见首尾了。
不过阮轻月倒是挺替孟闲觉得开心的,毕竟孟闲本就是天纵奇才,若是埋没在聿王府做个谋士,实在是太可惜了。
“季翎这些日子也是日日留在宫中,处理剩下的烂摊子,也是忙得昏天黑地的。”阿轩破天荒地合上了书,颇为幽怨地摇头说道。
以前季翎不忙的时候,阿轩与季翎是日日相见,如今倒好,想见一面倒是难于上青天。
“安排一下吧,我想去送送爹爹。”阮轻月将手中的香包放到了桌子上的托盘里,搓了搓手,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