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挥着袖子走了过来,满脸不解地望着梅冰雁,责备地说:“四嫂和四哥情投意合,冰雁姐姐何故插一脚?”
梅冰雁看着以前跟在自己身边一嘴一个姐姐妹妹喊着的好友,如今都为了阮轻月一个没认识几天的人对自己斥责,心中大怒,阮轻月这个狐狸精,做些狐媚弄人的事情,迷了大家。
“她阮轻月算什么东西,我与风聿哥哥十八年交情,我们是在战场上相互扶持的好友,她算什么,凭什么和风聿哥哥在一起。”梅冰雁冷哼了一声,恼火地厉声回道。
季风聿伸出手将季翎和孟闲拉开,压住自己满腔的怒火,抿了抿嘴,低声说:“这件事,你们二人别管了,先回去吧,待本王和父皇再商讨。”
孟闲和季翎也知道这件事除非季礼回心转意,否则便是没有丝毫转机,也不再多话,两个人瞪了梅冰雁一眼便匆匆离去了。
季风聿望了梅冰雁一眼,神色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不解和愤恨,他一言不发冷着脸转过身准备往季礼书房去。
梅冰雁看到季风聿的这个表情,顿觉十分受伤,这些年季风聿虽不曾逾矩,但待自己都是彬彬有礼,偶尔还会给自己一个欣赏喜欢的神色。
都怪那个阮轻月,若非她抢了风聿哥哥去,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风聿哥哥怎么会与自己生气?梅冰雁皱着眉,咬着牙,愤愤念想。
梅冰雁望着季风聿渐渐走远的身影,暗自想道,她心仪季风聿十几年,自诩不比阮轻月爱季风聿少,凭什么让给她,季风聿一定是自己的。
“算算时间,阿聿也快下朝了,酥饼可以放到锅里了。”阮轻月接过身后丫鬟递到手中的手绢,将手上的面粉拍打干净,洗干净了脸,准备回房换一身衣服。
“你家王爷也是挑嘴的人,吃什么酥饼,做起来多麻烦。”阿轩晃着脑袋,吐槽道。
阮轻月翻了一个白眼,不爽地回敬道:“是是是,你家季翎最乖巧了,难怪前些日子非要吃你亲手包的汤圆。”
阿轩一时间语塞,她挥挥手,自知论耍无赖可比不过阮轻月,便不愿再与她费口舌,做这些无用的争辩了。
阮轻月心头想着待季风聿回来吃酥饼,配个什么茶才好,酥饼略油,当配一份解油清淡的茶才好呢。
“啊!”突然阮轻月惊呼了一声,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揉着自己被撞红的额头,眼泪含在眼眶里,委屈地望着出墙的红杏树枝。
“这树枝怎么冒到墙外来了也不知修剪。”阮轻月轻轻伸出手摸着自己那肿起来的小红包,瞧着那俏皮的树枝,真的是哭笑不得,谁让自己走路出神不看路。
“唉,这事被阿聿知道了,回来了又要念叨我了。”阮轻月撅着嘴嘟囔了一句,自己这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过来,总是撞到这儿,又撞到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