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地转了转脖子,捡起地上放的一根木棍,轻声说:“行了,别在这伤春悲秋了,先把山匪解决吧,要不然你的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阮轻月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不在意地说:“你的家人不是付了赎金吗?你为何还要对付山匪?”
南山将木棍收在身后,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今日外祖付了赎金,绑匪便会把我送到白家去,外祖定然会罚我抄写家训,我还不如跑了算了。”
阮轻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扶着墙站起身,将鞋子里面的沙子倒干净,又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嫌弃地摸了摸自己那满脸的灰。
“得嘞,都是要跑的人,不如合作一把。”阮轻月并未拿起任何的武器来防身,她从怀里捡起来一个小铃铛,又从头上拔下了一个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铃铛。
“这个小娘们在敲什么呢?还挺好听的。”铃铛声传到外边,正往这边囚室走的山匪停下了脚步。
“等会,她怎么会有手敲东西?”彪形大汉的声音响起,将那些山匪从恍惚的状态唤醒,山匪们随着彪形大汉大步往囚室跑着。
就在彪形大汉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阮轻月加快了敲铃铛的速度,那些山匪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神色茫然地立在那里,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凶狠。
阮轻月将铃铛收了起来,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头有些痛。
“这是什么招式?竟能有如此奇效?”南山惊奇地瞧着山匪都不动了,跟在阮轻月身后走了出去。
阮轻月神色晦暗地看了南山一眼,要知道南山刚才也听了勾魂曲,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定力之足。
阮轻月捏着嘴轻轻笑了笑,毫不在意地往前走,随口说:“不过是邪门歪道,那好意思乱说。”
南山也没有细究这件事,看着阮轻月将自己被山匪抢去的钱财拿了回来,好奇地问:“这还有这么多钱,你都不要?”
阮轻月回头看了那一箱一箱的金子,眨了眨眼睛,抿着嘴感觉心都在滴血,这么多钱啊,要是自己方便的话,肯定是要全部带走啊。
阮轻月故作潇洒地扭过头去,仰着头,不在意地说:“俗,俗人才拿钱呢。”
南山点点头,也没多说,将那装金子的箱子打开,拿了一个金元宝便也没在多拿,跟在阮轻月身后,走出了山寨。
“那这些山匪怎么办,会一直站在那儿吗?”南山回过头望着灯火辉煌,却一片寂静的山寨,担心地问。
“放心吧,这些山匪明日清晨便能醒过来,所以为了防止他们报复我们,还是连夜逃走吧。”阮轻月牵着一匹马,翻身上了马,低声说。
南山也骑上了马:“本是要投奔外祖,如今倒是不能回去了,不如随姑娘一路,待我想到了去处再离开。”
阮轻月惊诧地看着南山,似乎没有想到南山会提出同行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会儿,见南山神色自若,便点头默许了。
阮轻月和南山便一同踏上了取黄河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