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聿,你个混蛋,不就是让你出一百两赎金吗?你竟然不管我的死活,让绑匪把我给杀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就算你和梅冰雁情投意合,那你也不能一点儿不记旧情吧?我真的是眼睛瞎了,不,全身上下都瞎了,才会喜欢你这种混蛋……
季风聿脸色变得铁青,阮轻月这洋洋洒洒写了三大页全是在骂自己的话,但季风聿只看到了其中的一句话。
“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季风聿一把抓过送信男子的衣领,眼眶红红的,着急地问。
那送信男子都被吓傻了,他一脸茫然地望着季风聿,结巴地说:“草,草民,不知道啊,信,信,是那个,那个小,小二送,送的啊!”
季风聿听了这番话,松开了手,那送信男子跌坐在地上,害怕地瞄着季风聿,一句话也不敢说。
“近日可有人到府上要赎金?”季风聿扭头对一旁的侍卫责问道。
那侍卫见季风聿脸色难看,急忙跪了下来,连声道:“回王爷,前几日确有一人送信到府上,但王妃已经回复他了,属下便没有禀告。”
“砰”季风聿一拳打在身旁的墙上,他双眼猩红快步进了王府,一把推开想要上前的老管家,径直地往梅冰雁的院子走去。
“这个钱你拿着,快些回去吧。”跟在季风聿身后的孟闲从怀里掏出银两塞给送信男子,浅笑着对送信男子说。
“推我去追王爷,唉,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孟闲对一旁心惊胆战的侍卫柔声说,安抚地拍了拍那侍卫的肩膀。
季风聿一把推开了梅冰雁的房门。
“王爷,今日怎么回来了?”梅冰雁欣喜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刚要行礼,就被季风聿抓住肩膀,一双杏眼此刻血丝密布,冷冷地望着梅冰雁。
“王爷,疼。”梅冰雁虽然在战场上跌打惯了,但季风聿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捏的梅冰雁红了眼圈。
“本王问你,前几日你可是收了阮轻月的信?”季风聿完全不顾梅冰雁的哀求,厉声责问道。
梅冰雁脸色一冷,她没想到季风聿一回来就是问自己阮轻月的事,她用力地将季风聿推开,含着眼泪冷声道:“是,是我收了那个小贱人的信,她都走了,她为什么还要写信求救?我看根本不是什么被绑架,是故意让王爷心疼去找她吧。”
季风聿不敢相信地看着梅冰雁,一字一句道:“本王只当梅将军是放不下小时候的情谊才非要插足本王和轻月,如今看来是本王高看你了,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恶人,你这种人不配活着。”
梅冰雁没想到季风聿会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她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绝望地看着季风聿愤怒的双眼,自嘲地笑:“我对王爷的一片真心怎么落在王爷眼中就这么不堪吗?王爷,当初是谁帮你除掉了二皇子,让你少了一份阻力?”
季风聿冷笑着,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梅冰雁:“到底是帮本王,还是帮你自己,梅将军当年联合皇后一党陷害二皇子和孟家,难道不是为了解除和孟闲的婚约吗?”
梅冰雁脸色大变,她没想到自己的好意竟被季风聿这般误解,甚至是踩在脚下用力地践踏。
“王爷,就算冰雁藏了私心,但王爷不是顺水推舟吗?否则王爷为何不将这件事告诉孟闲呢?王爷早就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王爷为何不跟孟闲说清楚呢?”梅冰雁好笑地看着义正言辞的季风聿,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