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聿刚入城便被全面盘查,直到他掏出自己的令牌,城门的守护军这才放他进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全城封锁?”季风聿瞧着连头都不敢抬的守城门将,冷声问。
“回王爷,昨晚城中的一家客栈死了人,是一对男女京城歇息在客栈,后来就有两个人到客栈寻仇,结果那店小二无辜被杀,府衙在客栈还抓了一个小男孩,好像是行凶的人。”
季风聿一听一男一女便心头一动,他转过身,弯下腰,低声说:“那女子可是生得十分漂亮?”
门将疑惑地抬起眼睛望着季风聿,心中暗自唏嘘这王爷莫非是色中之鬼?连连点头道:“听看到的人说,长得可好看了,天仙下凡一般的。”
季风聿点点头,想来应该就是阮轻月了,季风聿心头一动,按理说阮轻月不该昨日才到这里,莫非她有意拖慢脚程,在等自己?
季风聿摇了摇头,低头对一旁的门将交代说:“本王这次是因私事离京,你万不可泄露本王的行踪。”
那门将吓得急忙跪下来,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说季风聿到这的事情。
季风聿刚走出去一步,转而回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那门将手中,低声嘱咐:“这钱补给那店小二的家人,也是无辜之人。”
说完,季风聿便准备继续往前追阮轻月。
“南山,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郴州啊,肚子好饿啊。”阮轻月整个人都趴在马背上,一脸绝望地望着一旁的南山,幽怨地问。
南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风景,估算了一下:“大约晚间就能到。”
“啊!还得晚间啊!”阮轻月无力地从一旁的行囊里面拿出一个饼,十分嫌弃地啃了一口,嘟囔着:“凉了果然不好吃了。”
南山无奈地耸耸肩,低声道:“谁让你不着急地晃悠着,看到小溪要下去玩一会儿,看到野兔也要追一会儿的,就你这速度,估计还得十天左右才能到松州。”
阮轻月撅着嘴,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饼,心里面有点失落,她都走了这么多天,按理说季风聿若要追自己,早就应该追上来了。
南山将阮轻月眼角耷拉下来,一脸不开心,若有所思地问:“你莫不是故意放缓脚程,想等着聿王来追你?”
被南山猜中了心思,阮轻月耳朵微微一红,冷着脸一脸不愿意地逞强道:“哪有,我怎么可能还想着那种人,就算他追上来了,我也懒得搭理他。”
南山怀疑地看了阮轻月一眼,不再多言,摊摊手骑着马往前走去。
阮轻月在南山身后瘪着嘴,轻轻咬着下唇,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她无数次地期待季风聿能从身后奔来,可愿望却一点点落空。
或许这段感情到这真的要画上一个句点了,自己不该再奢求或者期待什么了。时光总会带走所有的记忆,跨过郁郁葱葱的高山,淌过奔流不息的大河,见过漫天星斗转移,看过繁盛花朵凋谢。世间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何况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