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阮轻月用力地撑开眼皮,半眯着眼呆呆地看着床边的扶手,微微皱眉,按着隐隐跳动的太阳穴。
阮轻月用胳膊撑着床板,将身体支起来,靠在身后的床板上,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在面馆吃面吧?然后呢
嗯……对,遇到了白衣男子,然后三个人好像是喝酒了吧,喝完酒呢?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喝酒的事情。
“噔噔蹬。”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阮轻月懒散地斜歪在床上,带着点起床气,奶声奶气地问:“谁呀?”
门外的人似乎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是我,白风,轻月姑娘昨晚喝多了,不知道要不要起来喝点粥?”
阮轻月闭上了眼睛,胡乱地揉了揉有点肿的脸,挣扎了许久,才从被子里面爬出来,不情愿地回:“知道了,一会儿就下去。”
阮轻月随便洗了一把脸,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睡觉是转了几个弯,把头发拱得乱糟糟的,阮轻月抓了许久也没梳明白,便草率地拿着布带在身后绑了一下就换了一身出去了。
“你的头发怎么了?”坐在客栈一楼吃饭的南山见到阮轻月的模样,微微有些吃惊,沉声问。
阮轻月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发,到底是没说出口自己不会盘发这件事情。
季风聿端着粥碗从后厨走了出来,瞧见阮轻月这副不着边际的模样,微微蹙眉,他快走了两步,走到阮轻月面前。
季风聿一只手端粥,一只手拉过阮轻月的手,拽着她就往楼上走。
“哎,哎,你干什么啊?”阮轻月大叫道,但季风聿的力气实在是大,阮轻月只能被他强行拖着上了楼。
“你这个人什么情况啊,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调戏良家妇女,人家手腕都疼。”阮轻月被季风聿按到椅子上坐下,一脸不乐意地瞪着季风聿。
季风聿松开了手,将粥碗放到桌子上,从一旁拿起梳子,慢慢地替阮轻月梳头。
阮轻月身体微微僵硬,她神色变化莫测,静静地坐在那里由着季风聿动作轻柔地帮自己梳头。
季风聿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但胜在耐心和细致,梳了小半天还真的梳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发髻。
阮轻月从一旁拿起镜子,惊讶地照了照,回过头赞赏地望着季风聿,笑着说:“没想到白风兄弟还有这手艺,厉害了厉害了。”
季风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之前就想为阮轻月梳一次头,但他不好意思开口,而丫鬟们梳头也梳得极好,便没有提这件事。
阮轻月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心里头欢喜。
阮轻月拿起一旁的粥碗,刚要喝粥,就被季风聿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