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宫东暖阁中又添了两张阮轻月亲自设计的小床,虽说木匠们谁都没见过这般物件,却也按照图纸打造了出来,还雕上了好看的合欢花。
或许是那日在陈氏宫中,阮轻月露出的伤心和担忧,太皇太后竟将陈氏所生的两个孩子交给阮轻月抚养。
“你说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阮轻月轻轻摇着摇篮,瞧着躺在小床上安静熟睡的姐姐,轻声对一旁的季风聿问道。
季风聿此刻则是带着姨父笑地摇着妹妹的摇篮,温柔地瞧着那小小的一个人,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在睡觉的两姐妹。
“陈氏之死对太皇太后打击很大,听太医说祖母身子大不如前了。”季风聿起身,帮妹妹盖好了小被子,走到阮轻月的身后,替她揉着肩膀道。
阮轻月舒服地靠在季风聿的身上,抬起头,沉思了一会儿,低声说:“这两个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吧?”
“轻月怎么想的呢?”季风聿轻笑,他早些时日便瞧见阮轻月拿着笔涂涂画画,便知她这是想给孩子取名字了。
阮轻月眯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季风聿的衣袖,这孩子毕竟不是自己的,起名字这么大的事,只怕也是太皇太后或者礼部来选取,哪里轮得到自己。
季风聿宠溺地伸出手揉了揉阮轻月的头发,宽慰道:“虽说礼部会为公主选取名字,但轻月不妨说来听一听,我也可以给礼部提点意见。”
阮轻月转过身,紧紧保住季风聿的腰身,像只小猫一样在季风聿的身上蹭了蹭,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我想啊,既然我们的小儿子叫季忆,那不如双胞胎姐姐就叫季念,妹妹就叫季思,还能配上一对思念。”阮轻月笑着说。
季风聿闻言,点点头,这样听起来倒是颇为整齐,只是他微微挑眉,轻声道:“季思这个名字总觉得奇怪,不如便叫陈思吧,寓意也颇好。”
阮轻月拼命地摇头,嫌弃地望着季风聿:“陈思这个名字总觉得配女孩子好奇怪啊,还不如叫陈思思呢。”
“你不如叫陈圆圆好了。”季风聿打趣道。
阮轻月撅起嘴,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伸出手拉住季风聿的衣袖,责怪地剜了他一眼:“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在这嘲讽我。”
季风聿拉着阮轻月的手,笑着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伸出手用力地揉着阮轻月的后脑勺。
“哎呀,头发都揉乱了,你给我重新梳头啊?”阮轻月晃着头,不满地逃开季风聿的手掌,嫌弃地等着他。
季风聿点点头,一脸正经地瞧着阮轻月,有些跃跃欲试:“今日空闲,不如夫君给你描眉吧?”
“画眉深浅入时无,倒是风雅,只怕史书上记载落个荒淫无度的罪名。”阮轻月得意地笑了笑,仰靠在椅背上,笑着挖苦。
季风聿挑眉,双手撑在阮轻月的椅子把手上,将头靠近阮轻月,两个人之间只留下了一掌的距离,季风聿那双丹凤眼带着丝丝引诱,直勾勾地看着阮轻月。
“朕既未烽火戏诸侯,又不曾杨柳小蛮腰,后宫无佳丽三千,一心系卿卿一人,与妻子恩爱两不疑,便要被冠上荒淫之名,想来是不妥的吧?”季风聿边说边将脸靠近阮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