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动静，惊动了一直值守在房门外的周明。

他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夜墨渊铁青着脸，下颌线条凸出，紧咬牙关，紧握拳头的右手，骨节白到极致，虎口被震裂的地方，渗出了丝丝血水，格外刺目。

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力量砸的这一拳。

“少爷！”

周明轻呼一声，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

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多余。

他跟了少爷二十年，第一次见他这么激愤，无助，悲痛。

少奶奶的离去，对他真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要藏他们家少奶奶做什么？

默默地拿出酒精为夜墨渊擦了擦虎口上的伤口。

夜墨渊就像是座雕塑一样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

感觉不到疼痛。

整个人看上去很颓废，绝望。

连他都没有办法找出来的人，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是不是太笨？”夜墨渊的声音低沉嘶哑，自责愧疚，“明明她把自己的身份透露过，可我却选择了无视。她一定恨死了我，一直不敢开口说出来，肯定是以为我喜欢的是陈澄，而不是她。”

“她做梦一直叫妈妈，我怎么那么笨？怎么都不知道去暗暗的调查一下陈恒知以前的事情？”夜墨渊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我就是头猪，她说的一点没错，比猪还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