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庆说:“呃……谷焦在我旁边啊。央恙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找到你弟弟了?”
“对,顾远找到央安了。哎呀,现在不是理这种事的时候。”杨央恙说,“叫吕先生不要喝何思仪给他泡的红茶。”
韩冬庆说:“嗯……央恙怎么知道思仪给谷焦泡了一杯茶?”
杨央恙神态慌张地说:“我早上跟思仪见面打招呼了……哎呀,你别岔开话题,其实那杯红茶被何思仪投了老鼠药。央安就是因为偷听到何思仪要用老鼠药毒死吕先生的阴谋才被绑架的。”
“什么!”韩冬庆一脸惊讶。
……
上午八点半,吴冬按照约定来到了何思仪的房间,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何思仪早已经出门并且走上一条杀死吕谷焦的道路。
吴冬敲着何思仪房间的门,他敲了好几下始终没人开门。他疑惑,后来他拧了拧门把,发现门没有反锁。他拧开了门把后走进了里面,然后房间里面空荡荡的。
吴冬以为何思仪还在卧室里睡觉,他就来到卧室门口推开了虚掩的门,结果床上也同样空空的。他看到这一切后瞬间心慌了:“嗯?思仪哪去了?”
忽然,他发现床头柜的桌面上放着一张写满字的字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就往床头柜走了过去。他拿起纸条一看,立马不淡定了。纸上面写了满满的字,这分明就是一封诀别信。
亲爱的吴冬:
我想了一宿,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亲手杀死吕谷焦了。我不会迷惑你也不会强迫你跟我联手杀死吕谷焦,毕竟这只是属于我和吕谷焦的个人恩怨。我杀吕谷焦不单单是想先下手为强,更多的是因为他害死了我哥哥何小意,所以我不甘心他还活在这个世上。
这一去,或许我会被吕谷焦反杀,又或许我能杀死吕谷焦然后全身而退跟你一块儿私奔到宿南去。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要是我没能活着回来,你也不要继续等我了,你就跟夏鹄一起去宿南吧。
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不可挽回的局面,我也不能回头了,在此我只想跟你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昨天下午你对我使眼色要我到地窖杀死杨央安,我心软了,我并没有杀死他,一是他在我的眼里是无辜的,二是我实在不忍心杀害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不过杨央安到底还是听到我要杀死吕谷焦的事,所以在我还没把吕谷焦杀死之前,他还得在地窖里呆着。如今我鼓足勇气到吕谷焦的房间打算杀死吕谷焦,无论我暗杀计划成功或失败,我还是要恳求你把杨央安给放了吧。他终究是无辜的,把他囚禁在地窖里十多个小时,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第二件事,我跟你在一起偷偷摸摸度过的这半年,我过得很开心。我其实蛮想跟你私奔到宿南去的,但是我不能容忍害死我哥哥何小意的吕谷焦还活着。你不需要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你现在就只需要平安逃出别墅就行了。
你可以到约定好的驿站等我,如果我能在约定期限内来到驿站,我们就一起去宿南。等我们安全抵达宿南后,我们可以在那里办最朴素的婚礼,我们还可以生一对可爱的孩子,我们甚至还可以一边听着我们都爱听的舒伯特的《小夜曲》,一边观赏着宿南的夜景。
但要是我没能在约定期限内回到驿站,你就不要再等我了,因为我十有八九已经死了。我死了之后,你就去爱别人吧。我希望那个她能比我更爱你,我还希望她也能和我一样喜欢听舒伯特的《小夜曲》。
再见或永别了,我亲爱的吴冬。
……
吴冬看完何思仪写的这封信后,他气得拳头一攥就把这封信攥皱了。他的眼眶里一边冒着热滚滚的眼泪,一边恨恨地骂了何思仪一句:“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