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标题:蔡父之死
见蔡姗姗爸这么倔犟,吴不邪关心地说:“为什么啊?”
背着药桶的蔡姗姗爸,木着严肃的脸说:“我打药是为了消灭麦地里虫子,让小麦茁壮成长,以后卖个好价钱。说到底也是为钱,但是这些钱给谁用呢?”
“当然是给我女儿用,我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二十三年前,即一九九四年,在那一年我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是蔡姗姗姐姐,叫蔡丽云,我一般叫她丽云。”
“生下丽云后,由于当时我才结婚家里穷,养不起丽云,我就把丽云送人了。送人后,我很后悔,为了以后不再把自己骨肉送人,我就开始努力干农活。”
“后来生了姗姗,生了姗姗后,我努力干活,终于养活了姗姗、没有让她走她姐姐的老路。”
“我要向你说明的是,纵使现在天气热,我的腿上有‘静脉曲张’这个病,我仍要去打药。因为我要养活女儿姗姗,这也是我执意要去打药的原因。”
听了蔡父这一番讲述后,吴不邪终于明白蔡父在这么不利的条件下,仍要去打药的原因了。吴不邪不好阻拦,只得板着脸说:“蔡伯伯,你去打药吧,只不过小心点,小心农药喷到你小腿的‘凸起血管’上,让你中毒。”
蔡父憨厚地笑着圆形的脸说:“我知道了小吴,小吴你是个好人。”说完蔡父背着“打药桶”向麦地走去。
蔡父走时,蔡姗姗一直望着她爸背影哭。
见蔡姗姗这样,吴不邪只好走过来劝道:“别伤心了,你爸没事的。”
“哭花了脸”的蔡姗姗说:“我爸这么拼命去打药,就是为了我,这么热的天,他还有‘静脉曲张’这个病,我好担心他。”
吴不邪似“刘德华”一样,温和地对蔡姗姗说:“你多虑了,不会有事的,对了,你爸刚说你还有个姐姐叫蔡丽云,小时候送人了,是吗。”
蔡姗姗用衣袖擦干泪说:“是啊,小时候养不起,把她送人了。”
吴不邪好奇地说:“把她送哪了?”
蔡娜姗翻着眼睛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不邪尴尬地说:“不干什么,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蔡姗姗低头沉思片刻说:“送到市里一个叫‘洛杉矶理发店’的家里,给那户人家当养女了。”
吴不邪匝了匝嘴说:“原来在那里,对了,你爸打药去了,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们就坐在这猪圈旁边休息吧!我去搬两个凳子过来。”
吴不邪现在和蔡姗姗都站在猪圈旁,说了去搬凳子后,吴不邪就去屋里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之后将凳子放在猪圈前与蔡姗姗两人都坐在凳子上。
两个小时后,葵姗姗在凳子上坐不住了,她转动身体,屁股在凳子上挪来挪去,显得不耐烦地说:“我爸爸都去打药两个小时还没回来,我好担心他,你去找下他吧!”
吴不邪意怔一下说:“好,我去!”说完,从凳子上站起来,向西走去,走了三十米,走到一块绿油油的麦地前。
在麦地田梗上,他发现一人躺在那里。那躺着的人身边有打药桶,此刻那人正在痛苦呻吟、像是因农药中毒发了高烧。
吴不邪走到他身边,见他是蔡姗姗的父亲,他见蔡父已有些昏迷,嘴中不断喃喃呻吟。
再把目光往蔡父右小腿上一看,见那个地方“凸出的血管”变得发乌,上面还有一股浓烈的农药味。
吴不邪曾经在学校学过生物,对医学有点研究。
他知道蔡父之所以会这样,乃是打药中毒,而且是小腿上的凸起血管在打药过程中渗进了农药,导致他中毒并引发高烧。现已重度昏迷,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