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苍道:“可是那杜大人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失足跌死?”
庾遥道:“杜夫人说,杜大人公务繁忙,也是入了夜才回到家,许是走得急,没看到院子里的沟壑就跌倒了。”
幼薇道:“杜大人一介文官,自然是身子骨柔弱,也倒是说得通。”
庾遥道:“不说了,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我明日还要早起去府衙。”
温苍道:“我左右在家里枯坐着,也没什么正事,从明日开始,不如让我陪你去府衙,遇到事情也算多个帮手。”
庾遥道:“好虽然好,只是无官无职,又要出力真的是太委屈你了。”
温苍道:“庾兄,你知道我不是看重虚名的人。”
幼薇道:“怎么?那开封府的人都不听你使唤?”
庾遥叹息道:“唉,我原本就是个闲人,只不过娶了你才被封了驸马都尉这个闲职。从前坐镇开封府的都是些什么人?开封府上上下下又岂会将我看在眼里?”
幼薇道:“岂有此理!”
庾遥道:“为官之道,便是如此。你还是少掺合罢,安心将柳叶合心剑法练好。”
幼薇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带温苍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庾遥点了点头。
不多时,三人便散了,各自去休息。
第二日,庾遥和温苍刚刚到达府衙,便见崇政院使家宅的刘管事扯着一个人来报官。
温苍于是在内堂暂歇,庾遥前去升堂。
庾遥道:“堂下何人?”
一人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是崇政院使家宅的管事,姓刘。”
另一人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是东升当铺的掌柜,姓石。”
庾遥道:“刘管事,所告何事?速速说来!”
刘管事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前两日上街见到一人头戴紫金冠,上面的花纹与我家老爷年前找人定做的那一顶一模一样,于是就追上去问。那人说是在东升当铺买来的死当。小人连忙回去向夫人禀告,夫人说这紫金冠近日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可以想见府里是遭了贼了!此事必然与东升当铺脱不了干系!”
庾遥又道:“石掌柜,你可有什么话想要辩驳的?”
石掌柜叩了一个响头,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前些天有个脸生的外地人来典当了好些东西,里面便有这个紫金冠。他只说是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不得已典当物品筹措回乡的路费。因为回乡路途遥远,日后恐怕难以进京赎回,所以一律死当。我见他书生打扮,有几分举子的清雅风范,便没有深究。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小人也不知道是贼赃啊!”
刘管事道:“哪里就那么巧了?还说是外乡的举子?竟然将这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依我看,就是与贼人勾连,暗自脱手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