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说到此处指了指头上的金孔雀:“本宫便以此金孔雀发簪为资,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夫人鼎力相助。”
楚小姐道:“这金孔雀看起来极为精致,难道是?”
幼薇笑道:“乃是本宫的陪嫁。”
楚小姐道:“果然是宫里御用之物!”
众人纷纷劝阻:“这等宝物过于珍贵,一场法事可用不了这许多银钱啊!”
“是啊,若是长公主开口,水云观的道士乐不迭地就会来,哪里用得着这许多的酬劳?”
赵大娘子听说长公主要她主持法事,脸色已是不大好,又听闻长公主拿出陪嫁的金孔雀发簪来出资,自觉事关重大,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幼薇道:“那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全权委托赵大娘子了,若是需要耗费什么银钱,只管来找本宫拿。”
赵大娘子口中称是,心中则是越发地惴惴不安。
原本只是想来赴宴,见一见长公主的风采。
谁知这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安排在了长公主身边的座位,引得众人嫉妒不已,而后未曾谋面的长公主竟然让她主持法事。
她与尤御史家的贾大娘子交恶是京城众所皆知的事了,长公主如此费心安排到底是何用意?
赵大娘子不敢细想,只是一味地低着头不做声。
直到宴席终了,众位官眷命妇都起身回府,赵大娘子仍然踌躇不前。
幼薇一边起身一边道:“赵大娘子,做法事的事就辛苦你了。本宫乏了,先回房歇息,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来见本宫。”
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赵大娘子直愣愣地跪了下去。
幼薇上前作势要搀扶她,说道:“这是做什么?地下寒凉,莫要伤到身子,快起来再说。”
赵大娘子低着头,不肯起身,反而磕了两个响头,说道:“长公主殿下恕罪,饶了我的命吧!”
幼薇见状,自己坐了下来,问道:“赵大娘子,你有什么罪过,需要本宫饶恕?”
赵大娘子道:“我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与贾大娘子起了龃龉。都是,都是我的错!长公主要打要罚都使得!”
幼薇道:“仅仅是口舌之争?”
赵大娘子不敢抬头,眼神闪烁不已。
幼薇向晰儿道:“给赵大娘子搬一把椅子来,坐着慢慢说罢!”
赵大娘子连忙伏在地上道:“我有罪,有罪!不配坐着,更不配坐在长公主跟前。”
幼薇道:“你这么说,本宫就更不懂了。究竟除了口舌之争,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