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身上怎么有血?你跟人打架了?”
秦灵走出教室,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秦禹身上的血迹。
秦禹摇了摇头,“物理老师突发脑溢血,我适逢其会救她一命,这血是排出淤血的时候不小心溅到衣服上的。”秦禹仿佛在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秦灵表情也没有半点意外。尽管全校师生都在嘲笑秦禹,可在秦灵心中,秦禹是最聪明最了不起的,没有秦禹,她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小灵,你的火又起来了?”秦禹注意到秦灵鼻孔黏膜与皮肤连接部位微微泛红,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紧张的问道。
实验班的男生们看到秦禹“亲昵”的举动,荷尔蒙爆棚的他们心中仿佛有数万只迷你小羊驼奔腾而过,江城一中公认的校花就被这头牲口拿下了?
“他俩不是兄妹吗?兄妹也能这么亲密?”
“据说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谁也别拉着我,让我跟这犊子决一死战,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实验班的万年老二卓一帆咆哮着,他早就打定主意高考结束就跟女神表白的,哪成想高三刚开学就被截了胡,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灵与秦禹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她是秦禹父亲秦林在老家祠溪镇南郊的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秦灵自幼身体不好,先天性肾功能衰竭,她十二岁以前每周都要到医院透析一次。秦禹立志学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秦灵。
秦禹五岁开蒙,八岁识字已超过两千,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自学医术。四年时间,他读遍了市面上能见到的所有中医典籍。
秦禹读书绝不是在马观花、囫囵吞枣,这几年他光是学习心得就总结了七个厚厚的笔记本;为了验证草药药性,他亲自尝遍了能接触到的所有草药;为研究针灸,他也曾将自己扎成个刺猬……
直到秦禹十二岁那年,他才意识到医院对秦灵先天性肾功能衰竭的结论并不完全正确。秦灵的肾衰竭并非先天发育问题,她体内有一股莫名的阳火自胞宫灌注入周身经脉。根据中医理论,肾属水,阳火炙烤肾水方才造成肾衰竭的假象。
这六年时间里,秦禹为消除秦灵体内这股阳火想过很多办法却无一成功,他能做的只有被动的压制。
每逢看到秦灵有上火的征兆,秦禹都如临大敌。
“晚课结束后跟老师请假,去爸妈的宿舍,我给你用针。”秦禹如是说道,在江城一中,夜不归寝也是大过错,有事必须提前请假。
秦林如今在学校六食堂上班,工资待遇虽然不高,但管吃管住,学校甚至为秦林夫妇提供了职工宿舍。
这一切都是秦灵的功劳,江城市的中考状元有资格跟学校提点额外的要求,她的另一个诉求就是学校必须同时录取秦禹,否则她宁肯选择师资水平稍差的慈溪县一中。
“小灵,以你目前的成绩,真的不用这么辛苦。”秦禹边走边道。
秦灵却摇了摇头,“哥,我想冲击东平省高考状元,我听说咱们学校对状元的奖励至少十万块。我想着大学无论选择北都还是东都,有这十万块钱,爸妈就可以跟咱们一块过去,大城市机遇多,爸爸无论做点什么都不比江城差。”说到这儿,秦灵眼眶微微泛红,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一方面憎恨抛弃她的生身父母,一方面又感激养父母对她的恩情,“当年爸爸为了给我跟妈妈看病把家里老宅都卖了,我说什么也不能把他们留在江城。”
……
为了消耗秦灵体内溢出的阳火,秦禹要求她每天下午第四节课自由活动时间沿着田径场跑三圈。
两人来到操场开始热身。秦禹的热身与操场上准备训练的体育生活动筋骨不同,他不跑不跳也不用压腿、扩胸,他的动作就是模仿五种动物虎、鹿、熊、猿、鸟。
这是秦禹根据古籍记载加上自身理解演绎出来的简易版本的五禽戏。秦禹自入学那天,每天下午自由活动时间他都会重复这些动作。
高一最开始的那几个月,秦禹每日被人围观,大多数人嘲讽他哗众取宠、博人眼球。时至今日,一中的师生们已然见怪不怪,倒是秦灵的追求者们三五不时的跟着扭扭腰伸伸腿顺便跟女神搭个讪。
“秦灵、秦禹,不好意思,我来晚啦。”两人正在热身,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
来人叫冯蒙,也是六班学生,体育特长生,自高一开学伊始,他每天都要凑到秦灵跟前刷存在感,数百天如一日。
“秦灵,你更漂亮了。”冯蒙打量着秦灵由衷的说道。
秦灵上身穿了一件浅色T恤,下身穿着黑色针织运动裤,细腰、长腿,总价不超过八十块的衣物将她美好的身材展露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