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玉都被他们打坏了?”
秦灵淌着眼泪问道,当她的泪珠滴到玉身的刹那,原本缓缓流动的光晕就仿佛被点亮般显现出数之不尽的光点俨然微缩版的浩瀚星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个光点渐渐变大、交叠,整个玉佩竟化作炫目的光球。随着转动加速,这个光球一分为二化作一黑一白两道流光,流光在碰触到秦禹的身体刹那消失不见了。
秦禹与秦灵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玉佩怎么会消失不见?”秦灵率先开口道,“这不符合常理,物理课上老师讲过能量守恒,根据爱因斯坦质能方程E=mc2,物质的湮灭必然会产生巨大的能量。哥,你身体有什么异常没有?”
秦禹摇摇头,他不懂什么能量守恒也不知道质能方程更没有察觉身体有任何异常。
“先回学校再说吧。”秦禹看看天色已晚遂对秦灵说道。“一会儿妈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不小心摔倒了。”
……
学校六食堂。
“灵灵,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小禹呢?”秦林带着白色厨师帽边给秦灵盛饭边问,他是食堂员工,家属用餐管够并不需要收费。
秦灵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秦禹,“哥他…他在想一个方子,我给他端过去就行。”
秦林不疑有他,秦灵却有种负罪感,虽然是不想老爸担心,说谎终归不是好习惯。
两人吃完饭,秦灵回教室上晚课,秦禹直接去爸妈的宿舍养精蓄锐。每次行针,秦灵固然饱受煎熬,对他也是不小的负担。
秦林、方琪的宿舍位于学校田径场西侧,自南向北一共十二排平房,每排十个单独的房间,秦林的宿舍位于第七排六号门。
“小禹,你…你的脸怎么了?这是谁打的?”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就是秦禹的母亲方琪,她今年刚满三十六岁。方琪自十九岁产子后,身体每况愈下,秦禹父亲四处求医问药也不能缓解她快速衰老的状况。
十二年前,秦林带着方琪前往东都第一中心医院检查,验血、验尿、心电图等等一整套检查过后,方琪的主治医师告诉说方琪患有一种罕见的早衰症,据他所言这种病的发病几率大概是几百万分之一,到目前为止尚无确切的治疗手段,他还委婉的表示这种病人一般活不过三十五岁。
那一年,秦禹六岁,也就是从那一刻,他立志学医,不为求名求利造福苍生,他就是希望母亲、妹妹能多活几年。
秦禹通过这些年的努力确实打了那位大夫的脸,可想到母亲的身体状况,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小禹,以后不要跟同学打架,无论打伤了别人还是伤了自己都不好。”
“妈,不是我主动的,再说我也没吃亏,打我那家伙比我惨。”秦禹唯恐方琪唠叨,忙转移话题道,“晚上得给灵灵行针,我得提前准备一下。”
这间单身宿舍宽三米六,长四米九,东侧靠墙摆着两张上下铺的板床,西侧靠墙摆着三张书架,书架上全是医书。
秦禹提前将两张床的下铺用床单做成的帷幔围起来,儿大避母、女大避父,只要秦禹、秦灵留宿,这是必须的程序。
秦禹做完这一切又询问了方琪的身体状况,他这才爬到上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