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稚、吴蕴华已经掌握了秦禹给澹台嫣然治病的时间规律,每次秦禹配药前半个小时,他们都会准时前来打卡。
吴蕴华虽没有说话,他同样竖起耳朵听着。跟在秦禹身边这些时日,虽然还没有彻底弄明白秦禹用药的路数,可澹台嫣然的体内癌变区域却缩小到原来的二分之一。
如此成绩,已然称得上医学史上的重大突破,他不明白秦禹为何不延续以往的治疗方案。
“以前我配的汤剂中和了大部分毒性,这次我想试试以毒攻毒。”
听到秦禹的话,别说吴、陈两位医学前辈,即便江河也感觉脊背有些发寒。
“小秦医生,这又是为何?难道你以前的治疗方案有什么不妥?”
秦禹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倒不是不妥,那不过是治疗的第一阶段,如今这第一阶段的药方对阿姨体内癌细胞的抑制已陷入瓶颈,同时阿姨的身体也具备了一定的抗毒性。”
吴蕴华点点头,“可不可以将这次的药渣拿给我瞧瞧?”
秦禹点点头又道,“吴院长,请您回避一下,我要给阿姨用针了。”
在场诸人,陈巧稚、江晓楠是女生,江河是澹台嫣然的老公,需要回避自然只有吴蕴华。
“先服用编号为一的量杯。”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澹台嫣然身体,秦禹对江晓楠吩咐道。在澹台嫣然喝下汤药的一刹那,秦禹发动“内视”,他用心感受着药性归经的过程。然后阻断、导引,他借助银针控制着药性按照他的想法直达澹台嫣然病灶。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澹台嫣然服下最后一量杯汤剂半个小时后,秦禹刺入她的期门、乳根等穴位的中空的银针针尾涌出黑乎乎的并散发着奇特的腐臭味的液体。
陈巧稚、江河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这到底什么情况?江晓楠想伸手去摸那黑臭液体却被秦禹一巴掌拍开。
“你想死啊,这液体有毒,不能碰!”
江晓楠捂着被拍红的手背气嘟嘟的瞪着秦禹,秦禹却不搭理她,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收集着针尾涌出的黑色液体。
相比秦禹因心神损耗过度而憔悴不堪的样子,澹台嫣然却是神采奕奕。
“这黑乎乎、臭烘烘的东西是从我身体里排出来的?”
澹台嫣然看着秦禹捏在手里的装着黑色液体的小瓶,那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说到这儿,她也发现了秦禹的异常,“小禹,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秦禹这番话说的轻巧,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刚才的损耗有多大。
“楠楠,你快带小禹去楼上休息。”
江晓楠扶着秦禹上楼,陈巧稚目送二人离开,她忍不住喃喃自语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洗经伐髓?”